他低低地叹
口气，再开口时，声线温沉
许多：“你来找
，没有别
话想说吗？”
裴洋听着他低磁嗓音，竟然荒唐地觉得，这个男人是在哄他。
他心尖跳，忍不住又慢吞吞地转过身来，双黑眸望向江恒远，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过来找他，原本是为什
。
“有。”裴洋声音轻轻地回答。
江恒远看着他，鼓励似扬扬眉梢，“说说看。”
“没——”江恒远顿住声线，片刻后，蹙起眉头说，“这与你无关。”
虽然裴洋是想看到他情绪，可是，当江恒远言语之间透露出明显烦躁时，裴洋还是忍不住轻抿薄唇，垂下眼帘。
江恒远看着面前人，觉得这事就很离谱。
明明是他哪壶不开提哪壶，为什他看起来还这委屈？
更离谱是，看到他委屈巴巴模样，江恒远胸腔里徘徊不散郁闷竟然瞬间淡去，只觉得心疼，想要把人揉进怀里，好好地哄着。
上午时分，艳阳正好。明媚沉静光线穿透纤尘不染落地窗，洒落满室静谧。
江恒远靠在办公桌边缘，垂眸看着裴洋，“什话，说吧。”
裴洋抬起头，视线从男人锋利下颌线扫过，再往上，坠入深邃硬朗眉眼。
江恒远看他时眼神极为冷淡，仿佛对什都漠不关心。
可裴洋想起他在邮件中是何等倨傲张扬，又觉得江恒远或许并不是真冷漠，只是习惯于把切情绪都压在背后，不轻易让人看见。
裴洋斟酌着开口：“刚才看到你回复北美用户邮件，真很感谢！所以拜托经理带过来，想当面跟你说声‘谢谢’。”
听他提起“经理”，江恒远神色又浮现出丝不易觉察冷淡。
他压着眉眼打量裴洋，半晌才回应：“你是该好好感谢。有这封邮件，他应该不会对你失望。”
“……他？”裴洋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江恒远移开视线，垂眸瞥向地面上毫无意义点，忍着心底泛滥烦躁，淡声开口：“张学扬，你不是很在意他看法
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，伴随着两个人窘迫，个人无地自容。
作为无地自容那个人，裴洋率先受不这样气氛，扔下句“抱歉打扰你”，转身就想走。
江恒远却在身后叫住他，“裴洋。”
被点到名字人停住脚步，但没有回头。
江恒远望着他有些孤单背影，到底还是妥协。
裴洋想要看见他，那个真实、带有情绪他。
或许是封闭独处空间给裴洋勇气，他没有按照打好腹稿向江恒远道谢，而是直白坦荡地问出心中所想。
“江总，你是在生气吗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是生谁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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