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愿为陛下效力,世代烈钧侯忠君卫国,柔然大军压境,臣当尽本分,往北疆与众将士同生死。”
林熠恭谨敛首,姿态却丝毫
右相于立琛施施然起身,捋捋花白胡子:“如今正值雀符令推行伊始,定远军中必得有监军坐镇,臣请担任此职,还望陛下允准。”
满座阵议论,于立琛年纪大,又是文臣中文臣,风骨刚正,但把老骨头跑到那战场上去,多少有点不妥。
永光帝迟疑片刻,于立琛贯反对三铜律令,立场坚定,每每有人提及此事,他便要奏疏反驳,而此时监军之责便是督查雀符令是否施行到位,天子令是否传至边陲仍旧言出法随。
再细想,身正克己清流之中,于立琛当属第人,派他去监军,确是稳妥之举。
“臣自知年纪大,不过身板还算硬朗,只求为陛下分忧。”于立琛深深揖,花白头发、身文士长衫,君子气节。
永光帝神色分分阴沉下去,殿内慌乱哗然众人迅速噤声,谁也不敢触霉头。
信使跪在大殿中央,宛若尊石雕,身上焦急之意却清晰可感。
雀符令才施行,柔然十三部就应声起兵,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,定远军此时状态僵硬又混乱,铁骑至,说不准会是什情况。
当然,金陵城中人并不知道这些,雀符拥戴王权,他们只觉得这片寸土寸金之地又加诸不少分量,天下兵马尽在金陵令。
永光帝沉默好会儿,声音不乏威严:“诸卿今日都在,便说说看。”
林熠望着于立琛背影,若有所思。
永光帝抬手:“便有劳爱卿,当此危急之时不辞劳苦愿往边境,当真难得。”
卢俅着手下犷骁卫去传令予定远军大营,复又上前道:“陛下,上月换防将领太多,军中坐镇人恐怕还不够。”
永光帝眉头皱,定远军这回动得狠,军中事情还没办利落,外域就不留丝毫间隙顷刻出动,眼下确实有些难办。
林熠从座上站起来,走到殿前行武将礼,动作流畅稳重,身上气势仿佛经过多年锤炼,身红衣和骄矜眉眼却又是少年人意气。
景阳王萧放立时上前:“父皇,北疆大军戍守之下,不会有大问题。”
太子眼下倒是与萧放意见致:“柔然发兵突然,此次多半是试探。”
永光帝目光扫过殿内圈,似乎对这份沉默很不满。
左相周扬海起身礼:“既然来,还是要仔细应对,臣记得上回四品以上将领调动之后,定远军和昭武军人手颇为紧张,眼下是确保粮草充足,二是安排北疆主帅布置,其余便如二位王爷所说,北疆仍是坚不可破。”
永光帝看向卢俅:“定远军要职名单前日刚拟好,便按照原定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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