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熠直接挣开他:“怎?”
昏暗之中,苏勒这回手上运内力,不由分说拉着他径直出主帐,路到间偏僻帐内。
林熠听见远处似乎有打斗声,看见远处火把亮起,士兵向某处聚集。
“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自由。”江悔垂下头,脸埋在费令雪颈边,“为什,就是不愿意给个机会?”
费令雪疲惫地道:“阿悔。”
江悔听见这声熟悉轻唤,几乎颤抖下。
费令雪感觉到他泪水划过自己颈边:“人生苦长,放过吧,也放过你自己。”
江悔沉默良久,微微抬头,濡湿眼睫衬得那双蓝眸更加无邪,他轻轻吻吻费令雪。
天真语气拍拍曲楼兰,对费令雪道:“把他还给你,不高兴?”
名士兵来战囚营找曲楼兰,附在耳边说几句,曲楼兰看看费令雪,最终只是对他微颔首,转身离开。
“死而复生,效力敌国,你让他如何自处?”费令雪怒视着江悔。
“凡事都有代价,死人活过来也不例外。”江悔牵起费令雪手回到帐内,他功力不弱,略施内力便由不得费令雪挣脱,“可至少他活着。”
费令雪坐在榻边,江悔单膝跪在他身旁,温驯地垂下头,将他手心贴在颊边,轻轻吻吻:“从前害他是白达旦人,拼力挽回他命,可你偏偏恨,如今让他回来,为什还要生气?”
“不,放开才后悔,不放。”
江悔不着痕迹地将血蛊融进费令雪腕上皮肤内,费令雪目光蒙上层混沌,推开他动作也停下来。
“你不是不想。”江悔灵活手指解开他衣衫,低头吻下去,感受到费令雪渐渐地回应,“为什就是不承认。”
帐内唯微弱灯烛晃动着,素白衣衫落地,少年咬着唇压下痛意,缠上思念许久人。费令雪黑发垂散,清朗如梨花男人被血蛊所控,翻身按着少年压上去。
后半夜,林熠忽然睁眼起身,迅速抽出枕边冶光剑,却被苏勒抬手握住手腕:“是。”
费令雪要抽回手,被江悔攥住,江悔抬头,漂亮脸上那双湛蓝眸子有些委屈:“这久,就想不起点好?”
费令雪自嘲笑:“你到楼兰身边时怀着什目?把他关在鸾金楼年多,当着面结束他性命……”
江悔起身,攥着他手腕倾身将他压倒,附在耳边轻轻厮磨道:“从前也有不得已,你却个机会也不给?”
江悔跨坐在他腰上,轻轻解开单袍,攥着他手摸到自己腰腹上道狰狞疤痕,犹可知当时这道伤贯穿腹部,几乎可致命:“当年为不背叛你们,也不是没有以命相博。”
又顺着向上探到锁骨下道长疤:“你以为救下他命就没有代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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