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说什也不管用,林熠闷头在他肩窝声不吭,萧桓只得抬起他下巴,让林熠与自己对视:“怎才肯原谅?”
林熠摇摇头,吐字有些委屈:“你是不是因为
林熠不由分说,拉着萧桓腕探他心脉,抬起头,眼角竟微红:“你每次回江州,都是去治病,对不对?”
萧桓旋即猜到怎回事,静默片刻,只是脸轻松笑容,无奈摇摇头:“玉衡君跟你说?”
“不问,他敢说?”林熠倒有点兴师问罪意思,“……治得如何?”
西亭王身上别无他恙,唯那道母亲锦妃死前留在他身上南疆咒术。
“别担心,玉衡君在想办法。”萧桓没料到林熠回突然来问,只得安慰道。
,不亚于林斯鸿。
各方力量斡旋下,林家势头之盛,已经到朝臣不敢来结交,反倒要跃跃欲试、群起攻之地步。
“是不是觉得当坏人有瘾?”林熠开玩笑说,“没办法,若太乖,很多事不好办——何况树欲静而风不止,旦入朝,就算不得罪人,也总有人会盯上。”
功名利禄滚滚人世,处处是鹰鹫般眼。
“你要怎做、怎选,都是好。”萧桓道,“只是记得,如今与从前不同,凡事还有在。”
林熠撑起身子,目光灼灼地低头看他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为何每次都要回丹霄宫去治?就是因为每次都很痛苦,不想让人瞧见对不对?别人就罢,为何连也瞒得严严实实?”
萧桓顿顿,没想到玉衡君交代个彻底,林熠看来是忍路,终于忍到回宫才来质问。
他抬手揽住林熠腰,略施力,把林熠拉到自己怀里趴好,轻拍他后背,缓声道:“没那夸张,只是怕你担心,以后都告诉你,好不好?”
林熠心口闷气,越想越酸涩:“不问你就不说,萧缙之,受伤时候你都看个遍,到你这里就要避开,这是什道理?”
萧桓见他显然是真伤心,难为林熠路上装得若无其事,连连哄道:“姿曜,是考虑不周……”
林熠鼻子莫名有些酸,抬头看看云霞漫漫天,笑道:“人还是贪心,先前重新看见爹和姐姐他们,想,这下死也无憾。可如今你在,又总想,这辈子定得长点,再长点。”
暮风冉冉,金陵满城淮水江风,似是不尽缱绻,红尘抹光自远处皇城与天际映来。
宫中,林熠推门进到萧桓屋内,萧桓才沐浴过,身浅青单袍,屋内淡淡睡莲气息。
林熠拥住他,把他推到榻边,又推倒在榻上,埋头在他肩上深深吸口气,不说话,同方才路谈笑回来两个模样。
萧桓察觉到他变化:“怎,不高兴?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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