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熠不看其他人,径自上前,在御阶下深深揖:“陛下恕罪,臣林熠,万不敢委屈燕国皇室血脉,更不敢轻易论断,事关国祚,日夜心中忐忑,宿寐不安,直至切调查清楚,方敢禀于陛下。”
林熠倒是挺气定神闲,并不像宿寐不安样子,可“皇室血脉”四字出口,殿内瞬间寂
“云都寺住持案子,原本是侯爷应下要负责,怎如今那名要犯生死不明,还被放出死牢?”
……
永光帝亦是疑窦丛生,以为自己听错:“烈钧侯,这可不是玩笑,你说当真?”
林熠恭谨礼:“臣不敢蒙骗陛下,今日帮忙人里,确实有邵崇犹——酆都将军也在场,大可佐证。”
萧放广袖下手攥紧,给旁边御史台名大臣使个眼色,对方会意,立即上前道:“侯爷这是何意?这事可是侯爷当场说要负责,可主犯刺客迟迟没被处死,如今还招摇过市,侯爷这是当律法为儿戏?”
仰头饮尽,英朗冷峻侧脸和下颌弧度,在蒙蒙光线中镀道淡淡轮廓。
“世人皆有牵挂。”邵崇犹道,他声线和面庞弧度般凌利,“少些而已。”
聂焉骊微微闭上眼,仰头靠在软榻上,手指顺着歌声轻打节拍,片刻后睫毛抖抖,睁开眼。
他饶有兴味地懒懒起来,竟身段收,摆个半回身戏段起势,微微抬眸。
目蕴春华,昳丽面容上带着三分媚意,兀自风流。
“岂止于此,本该在牢里人,就这不声不响被放出来,侯爷行事未免太过张狂,简直目无法纪!”
林熠想等他们指责得差不多再开口,谁料对方此起彼伏没完没,永光帝脸色也不好看,人道:“侯爷便解释解释,明明该被处死人,怎就活到今日还出大牢?死牢可不是随意进出地方!”
林熠道:“大人问在理,但在下也有苦衷,人命就条,说杀也容易,可在下怎敢杀他。”
“怎?那邵崇犹还是什杀不得人?”对方冷嗤声。
萧放终于按捺不住,沉着脸道:“陛下,邵崇犹此人罪孽深重,十恶不赦,既为刺客,人证物证聚在,当时就应处死,今日不可再次放过!”
那双端丽眸子对上邵崇犹视线,略带笑意,嗓子提,带戏腔,却婉转动人:“今儿便给哥哥唱半段,留半,等来日再聚时补上。”
邵崇犹望着那双含波目,淡淡笑,便见素日里醉就柔韧无骨人,在朦胧盛光中缓步抬臂,咿呀唱词仿佛已模糊,心头却是斟壶酒,醇厚芬芳,逸散开来。
奉天殿内。
有臣子疑惑道:“此人不是应当在大牢关押着?”
“前阵子还听闻此人已经死,怎会出现在外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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