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贵妃静默许久,每个字都如刀割在心上,头是亲生骨肉漂泊颠沛,头是亲手带大萧放。
萧放自小孝敬有礼,但并不算亲近她,这下也有答案。
她注视着邵崇犹,目光描摹
她本不想相信个字,可突然想到什,愣在原地,喃喃道:“假……那真又在哪儿?皇儿……在邵家,邵家已经出事……”
身为母亲本能让她不得不想到,若有万分之可能此事为真,那她亲生骨肉,这些年来又该是怎生活?
洛贵妃起身扶着女官手臂,眼睛发红,聂焉骊上前礼:“娘娘,真正四王爷平安无事。”
洛贵妃凝眸看他,却什也问不出,她心里乱成团,几乎出不上气来,萧放从小不算太亲近父母,但也是她养育大,而如今萧放入狱,亲生儿子又不知过得什日子,哪边都让她心碎。
“娘娘,真正四王爷……便在此。”聂焉骊望向邵崇犹。
原本是江南人,但在北方长大。”邵崇犹答道,“后来居所不定,江湖为家,也谈不上是哪里人。”
洛贵妃忽然看着邵崇犹手低声惊道:“哎,这孩子,伤怎也不包扎下?春灵,快取药来!”
邵崇犹顿,侍女立即去取伤药和纱布,洛贵妃盯着内侍给邵崇犹伤药包扎,不知为何,见他伤,心里竟格外难过。
洛贵妃眼中关切真挚:“你们习武之人不在意这些伤病,但总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邵崇犹垂眸眨眨眼,微笑道:“……是。”
洛贵妃维持着原来动作和表情,僵许久,才道:“你说什?”
她视线转向邵崇犹,手指颤抖,缓缓走两步,似要触碰邵崇犹,却又未敢再接近。
邵崇犹望着她,心中五味杂陈,他这生即便流浪时也未曾低过几次头,唯因生母安危而数次听命于萧放。
洛贵妃与聂焉骊,可谓他身上唯软肋。
“萧放早在小时候便知道自己身份被调换,但直将错就错,后来……度以您作要挟,使王爷不得与您相认。”聂焉骊干脆和盘托出,长痛不如短痛。
“怎看着是刀剑伤?”洛贵妃有些迟疑,“今日城中批批兵马调动,又叮嘱和太后不要出门,究竟怎,是不是出事?”
邵崇犹不知从何说起,尤其不知怎说萧放事。
洛贵妃见他们神色凝重下去,正要问,屋外名女官赶来,称有急事要报,洛贵妃便到廊下,女官匆匆在她耳边禀报阵子。
洛贵妃神情僵住,惊愕、焦急乃至不敢置信,她抓住女官手:“四王爷怎会反?什叫假?你说清楚!”
女官倒是镇定许多,迅速解释清楚,但洛贵妃几乎什都听不进去,女官只好扶着她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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