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砚棠直到进章司令房间才明白,原来只“亲上亲”是要比“亲完之后再弄下”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可惜他太年轻,在这方面经验不足,因此吃个大亏。章司令第二天起床时候还有些好笑,因问他想清楚没有,他气得不理他,章司令自语道:“看来是默认。”冯砚棠本来还要同他理论,忽然听见下人敲门声,登时安静下来,章司令便笑他:“你要不要拿被子蒙上头?”冯砚棠瞪他眼,匆匆忙忙往身上穿衣服,章司令看他委实害臊,便将帐子放下来。偏那小男仆还不解事,进来后笑着说:“大爷,这天已经没蚊子,怎又放帐子?”说着竟走过来,忽然瞧见珍珠罗帐内影影绰绰有两个人,登时吓跳,赶紧往后缩。章司令忍不住只是笑,手搂冯砚棠,面就低头在他脸上轻轻亲下,冯砚棠既无法叫出声来,又不能有大动作,只得紧咬着嘴唇,无声而克制推拒。小杂役隐约听见动静,吓得不敢抬头,最后只得低声问道:“大爷要起床洗漱吗?”章司令喘口气,笑道:“当然。”这才放过冯砚棠。
冯砚棠见他坐起来还不住笑,恨得抓住他手背,在上头狠咬口,章司令却不觉疼,看见他面有薄汗,嘴唇又被咬得通红,倒是禁不住反手揉弄他嘴唇,又将根指头,探进他口中去逗弄,冯砚棠含他指头,那眼里已经又泛起水光来,章司令便贴着他耳畔道:“要不是今天有事,这会绝不轻饶你——”冯砚棠只得往外推他,他这才起身出去,那小杂役不免又往床上偷看,章司令道:“你去将少爷洗漱东西也预备好,下午再将他常用东西也挪到这屋来,以后,他就在这屋睡。”
那小杂役吃惊,立刻跑去准备,冯砚棠把掀帐子,恨道:“世叔!你怎跟下人们说!”章司令问道:“那你准备瞒多久?”冯砚棠又无话可答,章司令便在他身边坐下,颗颗帮他系上衣扣,说道:“自然些就好,你看看,这遮遮掩掩,倒是更让人好奇。”冯砚棠不答,蹬上裤子,自顾自跳下地,便跑回原来卧室洗漱去,章司令又禁不住笑着摇头。
有这个开头,这天冯砚棠都有些别别扭扭,吃早饭时下人神色都鬼祟很,上课时又有同学研究他手上戒指,等到下午去退房租,那房东就更难说话,冯砚棠跟他掰扯半天,最后还是无意间说出自己世叔名头,这才拿回全款。
不过他兜里揣着钱,又忍不住琢磨起那座荒弃工厂来,回家去换身华贵衣裳,他装作公署秘书样子,自去寻查相关人员。功夫不
负有心人,没几天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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