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白子青年笑道:“师父,这子落下,便成定局。”
“不错,几年周游,你棋艺又有精进。”
柴束薪上前行礼,“见过先生。”接着微微转,“林
两人互相问候,柴束薪跟着人走进院子,缓声道:“银杏书斋乃先生居所,先生是长辈,礼不可废……”
“老四今天不剁你他妈就跟先生姓!”平地乍起声,bao喝,只见两道身影飞速掠过,正是木葛生和松问童,后者杀气腾腾地拎着菜刀,还提着只屁股没毛鸡。
“你先有本事抓到你爹再说!”
“不孝子!枉老子把屎把尿把你喂大!”
两人阵风似卷走,对骂里夹杂着尖细打鸣声,留下地鸡毛。
砸粉笔头。
“大梦场,数载炎凉。”木葛生笑笑,“放心,很快。”
木葛生说没错,安平发现自己确实越来越嗜睡,连着三天睡过晚自习后,同桌都开始吐槽他,“学委,你是不是有?”
安平懒得理他,打着呵欠收拾书包回家,连晚饭都懒得吃,眼皮重几乎睁不开,匆匆洗漱便又倒在床上。
如今安平对银杏书斋已经很熟悉,历代天算子大都喜自在独行,到银杏斋主这任却是个例外,此人精通六艺、八雅俱全,设书斋以传道受业,城中百姓都喜欢把子弟送往银杏书斋求学。
“柴兄见笑,老四今天宰老二养只鸡,说是嫌吵。”乌子虚笑笑,“还有只毛刚拔半,不料被老二发现,两人就这打起来。”
柴束薪面无表情地提着药箱,看着乌子虚从怀里摸出张算盘,“无常子这是作何?”
“待会去劝架,先算清书斋这个月账。”乌子虚显得轻车熟路,“免得他们又要拆房。”
银杏斋主常年抱恙,柴束薪每月前来已是惯例,然而今日水榭里却多人。
临水摆着张棋盘,银杏斋主正在与人对弈。
书斋主张有教无类,每周设有大课,求学者皆可入内旁听,但正式入室学生只有两个——松问童和乌子虚。
至于木葛生,他拜入并非银杏书斋,而是天算门下,故称银杏斋主为“师父”而非“先生”。顶上还有个师兄,已经到入世年纪,常年周游在外,平时很难见上面。
柴束薪站在书斋门外,叩下门环,手里拎着药箱。
银杏书斋在外看着其貌不扬,内里却别有乾坤,庭院布局出自上代墨子之手,亭台楼阁,格局错落。好处是清净,前院上大课时书声琅琅,木葛生照样能在后院睡天昏地暗;坏处是路远,门前有客来访,往往要等上炷香才有人应声。
来开门是乌子虚,见到来人,躬身笑,“原来是柴兄,下次直接进来就好,大家都是同窗,不必拘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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