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鬼嬷嬷凉粉摊儿。”
木葛生嘴里凉粉摊开在艘大船上,摊位众多,灯火通明。船上还有百戏表演,梳着双髻少女拆腰并足,在十二重案上戏耍两只花球,白脸朱唇,看不出是人是鬼,周围呼啦啦聚不少观众,也看不出是人是鬼,总之片叫好声。
木葛生端着碗凉粉,还没吃就被松问童提着领子从人群中拎出来,对方听起来快炸:“你他妈就知道吃——都看圈,老五呢?”
“难得你也有眼神不好天。”木葛生伸手指,“不就在那儿呢。”
两人朝木葛生指地方望去,不远处张大桌,摆满饭菜,桌边只鸡毛掸子正在大快朵颐。只见这玩意人模鸡样,头花红柳绿杂毛,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。桌子旁摆着张招牌,明晃晃八个大字——百戏之饿死鬼进餐。
“红灯做是钱财生意,有金子就能买;白灯做是阴间生意,只能用阴钞或是香火购之;青灯做生意最不寻常,要拿寿数或是修为去换。”说着让松问童停船,在艘挂着红灯小舟前买张面具,是个吊梢眼狐狸。
木葛生戴上面具,抬头朝柴束薪画皮似咧嘴:“你要吗?”
“不必。”柴束薪道:“为何要戴面具?”
“因为他在这儿仇家太多。”松问童冷哼:“老四当年第次入酆都,也是赶上鬼集,这人开局赌钱,几乎赢下半座鬼市,也差不多得罪半个酆都人,最后被满城通缉,现在酆都茶馆里还有关于他话本子。”
“为何?”柴束薪虽然不近赌局,但也知道愿赌服输天经地义,因为赢钱太多就被追杀,难免欺人太甚。
难怪松问童时间没认出来,朱饮宵尚未完全化形,堪堪化成幼童形态,却总是带着身杂毛,说不上来是披鸡毛人还是披人皮鸡。估计是被当做什畸形种抓来,混在群妖魔鬼怪之中,像个画风清奇充数滥竽。
柴束薪:“……”
堂堂星宿子在鬼集讨饭,还打着饿死鬼名号,可真是太长脸。
“估计是饿坏,毕竟没吃晚饭
“因为他是天算门下。”松问童道:“山鬼花钱算无遗策,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怎赢。”
“你别光顾着损,也有你份儿。”木葛生买碗不知道什东西,边吃边道:“当年坐庄,抵押可是舐红刀。”
柴束薪看着木葛生手里碗,绿莹莹泛着诡异,“……这是何物?”
“长命汤,孟婆汤做汤底,混着忘川水中青莲子熬。”木葛生唏哩呼噜喝完,“不过这是家黑店,招牌上虽这说,其实就是白水煮莲子,还挺甜。哎老二你拐个弯,想去吃鬼嬷嬷那家凉粉。”
“吃屁,赶紧找老五在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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