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问童身手尽人皆知,木葛生消耗甚巨,本就是强弩之末,旁观军官变脸色,就要上前去拦,木葛生却摆摆手,道:“无妨。”说着朝松问童勾勾手指,“来。”
松问童反手抽刀,刀锋并未出鞘,腰身下沉,刹那间他眼神就变。
时隔四年,木葛生再次见到舐红刀,古刀锋芒依旧,绝艳,
最后他们都是被抬着回去,当晚松问童从厨房偷酒,想找那小子喝杯,却在走廊上撞见同样偷酒去找他木葛生。
“第五十六!下个!”
木葛生嗓音将松问童思绪拉回来,他看着阳光下青年,仿佛白鹰振羽,双眸澄澈如昔。
松问童突然笑起来,转身回城,再来时手里多两样东西,把刀、坛酒。
他将舐红刀插在背后,拍开封泥,边饮酒边看木葛生揍人,“第七十八!”“第七十九!”木葛生解开扣子,将衬衫扔,“继续,咱今儿凑个整!”
郊军营吗?”赵姨面露疑惑,“据说打架打可热闹,堆人围着看呐!”
“?!”松问童拔腿就走。
待他匆匆赶到城郊,远远便望见军营门口围堆人,木葛生站在人群中央,刚刚撂翻名壮汉,“第四十九!下个!”
松问童走进人群,“这是在干什?”
“木家少爷要进军营,老少爷们儿排着队单挑呢!”旁围观汉子大声叫好,道:“上午撂倒几十个,单刀战群雄,比戏台上演还热闹!”
“第八十七!”
“第八十八!”
……
“第九十九!”
松问童喝完酒,将坛子摔,惊得四周都循声望来,他走进人群,朝木葛生抽出刀,“第百。”
松问童挑眉,也不再往人群里挤凑,抱着胳膊站在旁,看木葛生单打独斗。
人群中青年穿着军装,衬衫袖口挽起,阳光下脊梁挺拔如剑,他大笑着捋把湿淋淋发梢,“来!下个!”
松问童看清木葛生刚刚是怎踹翻名壮汉,这是他最常用式,发力时甚至会整个人凌空而起,然而在空中仍有变招,强韧凌厉。松问童想起他们当年第次在银杏书斋相遇,那时木葛生刚从军营出来,胳膊上还吊着绷带,锋芒里透着痞气,叼着根狗尾巴草问他,“你这刀看着不错,打架?”
后来这人就在银杏书斋里瘫成稀泥,锦衣冶游斗鸡走狗,能动口不动手,浑身匪气收起来,翩翩少年风流。
但松问童始终记得他们第次打架,开始只是闹着玩似试探,结果打到最后谁都没有留手,两只野狗似发着狠较劲。按理说松问童有更大赢面,然而对方咬牙看着他,眼神明亮凶悍,还有毫不掩饰兴奋,胜负便直悬而未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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