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葛生虽然和柴束薪相处许久,但对于医理也只是略有解,对西医更是窍不通,完全听不懂堆人专业术语,跟到半路就自行跑,带着朱饮宵和乌毕有在医院里闲逛。
“你可真是心宽。”乌毕有是来看热闹,不想最后变成大爷遛弯儿,嘲道:“跑来医院轧马路,真有闲情逸致。”
“闺女你这话就不对,死人逛医院,这叫绝配,太平间里都是老乡。”木葛生悠悠道:“况且你身为无常子,医院对你而言应该更热闹。”
乌毕有哼声。
他是半冥之体,天生阴阳眼,医院阴气重,将死之人哀怨、新丧亡魂、往来鬼差、还有各种各样妖异污秽,他视野里东西至少是普通人看到两倍,确实喧嚣得很。
轻,反而很快适应现代切。
如今记忆逐渐回潮,木葛生闻到空气中消毒水味,突然想起当年城中柴氏药铺,掌柜用油纸和棉绳包好药材,木斗橱上摆放着青色大肚瓷瓮,龙胆草涩而温凉。
朱饮宵有些惊讶,“以为老四你对医院会很熟悉。”
乌毕有嗤之以鼻,“他身边有罗刹子,需要来医院?”
木葛生想想,道:“还真来过次。”他看向乌毕有,“闺女你可能不记得,你小时候发高烧,三九天熬中药你死活不肯喝,最好只好带你去医院打针。”
不过妖魔鬼怪再热闹也没他身边精彩,个是上古神裔、成精大妖,还有个不入轮回已死之人、命盘完全乱套,哪个都不是善茬,各路神鬼看见他们就绕着走。
有鬼差认得乌毕有,无常子可御万鬼,乌毕有算是他们顶头上司,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打招呼,声音连抖带颤还带着磕巴,鬼不吓人人吓鬼,啼笑皆非。
不过最抓马还是会议室周边,柴束薪往里面坐,整层楼里除活人,半点阴气不剩,统统跑个精光,比照妖镜还干净。
“咱俩就像吸尘器,污秽避之,走到哪都能清场。”朱饮宵和木葛生开玩笑:“哥干脆就是炸弹,直接给它来个寸草不生。”
“朱雀是神兽,驱邪避灾,乃是吉祥福兆。”木葛生听摇头
说着他笑起来,“不过打针时候你哭更厉害,声音急诊室外都听得见,杀猪似。那时候你可点不怕三九天,还尿他身。”
乌毕有脸涨得通红,“你少胡扯,半毛钱印象都没有。”
“你那时刚两岁,能记得才有鬼。”木葛生闲闲道:“那时候你可真能闹,老三都不想管,反正烧死会儿也没啥,去阎王殿上改几笔生死簿,再从酆都拉回来就是。”
朱饮宵闻言大笑出声,连称妙计。
柴束薪行人先去看患者,接着进入会议室开始对接手术详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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