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有老夫做法。”朱白之道:“只想问二位句,何时动手?”
柴束薪道:“半月之内。”
朱白之点点头,不等他再说什,转身离去。
木葛生看着朱白之背影,想想,“这事要不要给老五说?”
柴束薪:“他未必不知道。”
接着他又想起来,朱白之这些年虽然避世不出,但或许也知道不少事。
他看向柴束薪,对方会意,走到他面前,朝朱白之道:“朱长老别来无恙。”
朱白之也不和他们客套,开门见山道:“罗刹子和天算子此次来取朱家信物,可是为蓬莱?”
木葛生心道:果然。
乘雀台上观星阁,俯瞰天下万物。朱白之未必知道他当年布下局,但林眷生其实是画不成之事,未必只有小沙弥人察觉。
身,朱饮宵走到处开阔地,朱羽自眉心浮现,而后遍及全身,赤红烈烈,灿烂至极。
木葛生看着远处朱红大鸟,有些走神,这些年来他也没怎见过朱饮宵真身,当年银杏书斋小杂毛鸡险些被他拿去炖汤,如今却也是遮天蔽日模样。
如果他们这次回不来,那诸子七家中唯知晓这些年全部真相,就只剩朱饮宵人。
木葛生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,古来圣贤皆寂寞,他们这辈折腾这久,也不要再出什圣人什先贤,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真。
……还是应该给老五找个对象。
木葛生这才想起来朱饮宵其实是很善于隐藏心思,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不精明样子,但是这多年来,他送走松问童、送走乌子虚,却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模样。
“……们应该去买份保险。”木葛生道:“这样万回不来,
朱白之脾气千年不改,向直来直去,不等两人回答,率先便道:“老夫可助二位臂之力。”
木葛生和柴束薪同愣住。
“朱家避世已久,如今蜃楼垂危,怕是要再蹉跎个百年。”朱白之淡淡道:“或许不等朱雀再度现世,人间已经不再有神灵。”
“仙人也好,神灵也罢——夫物芸芸,各复归其根。”朱白之语气波澜不惊,有种千帆过尽释然,“朱家终究是七家之,袖手这久,是时候结旧事。”
柴束薪听,没什大反应,很平静地问:“朱长老意欲何为?”
他正站在原地神游,突然有人道:“天算子。”
这声音有些耳熟,木葛生回头看,是朱白之。
“朱长老。”木葛生弯腰问声好。
当年他初见朱白之,只会云淡风轻点个头,如今却愿意把礼数尽到全套。
也不是说人老就懂事,只是他变得开始享受这个过程,毕竟物以稀为贵,这可能是如今唯能让他弯腰行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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