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……”
“让朕想想。杜卿,你跟在轿子后面走到南湖,如何?”
杜玉章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广宁。那南湖距离相府不止十里地,走
李广宁俯下身,手指抬起杜玉章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来。杜玉章下巴颏儿被抬得生疼,眼前只看得到李广宁冷冷笑着,嘴唇贴近自己耳边。
“为这番荣华富贵,别说读书人脸皮,就连廉耻也全都不要。杜卿啊,你说得没错,你本来就不配在朕身边侍奉!你也根本不配,在朕心里有分毫位置!”
杜玉章浑身颤抖,闭上眼。李广宁却不肯放过他。他呼吸喷在杜玉章耳朵上,咬牙切齿地呵斥,
“睁开眼看着朕!你以为你是谁?朕也不过是看你这脸蛋生不错,还可以引起朕三分兴致!杜卿,你这张狐媚子脸,天生是个妖孽,只配伺候朕!朕怎可能喜欢你!朕既然受用你,若不多赏些财物给你,将你打扮得富贵可人些,又怎对得起你这副生来皮囊?”
李广宁大概是真醉。他用力钳着杜玉章肩膀,踉踉跄跄将他拖出房间。杜玉章脚下虚软,只觉得股大力拖着自己往门外冲去。
但杜玉章还是跪下,用力磕头谢恩。
“臣,谢主隆恩!”
“杜卿何必客气。”李广宁声音从他头顶传来,酒意也遮不住其中冰冷恶意,
“杜卿如此有自知之明,却还是大费周章,用十年时间接近朕,爬上朕龙床!朕不赏你些好处,岂不是辜负你这多年处心积虑,卖身求荣!”.
李广宁似乎酒劲上头,身子晃晃。可他那双眼睛在黑夜里摄着亮光,死死盯住杜玉章,点也不肯挪开。
“陛下!别……啊!”
杜玉章失去平衡,头撞在轿杆上。坚硬木料发出沉重闷响。他强忍疼痛,跪下说,
“陛下,请您先行步。微臣叫人备轿。”
李广宁短促地笑声。
“为何备轿?”
“既然你也自认,不过是朕件玩物,根本不配得到朕垂青。那朕想如何玩朕东西,你也没资格有半句怨言。是不是?”
“来人,将朕玩意儿装扮起来,朕要带他去夜游东湖!”
顷刻,几个宫人进来,捧着崭新绸缎夹棉袍服,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绿萼粉白团团芍药。这衣服并不素净,但大氅却是纯黑色,压住袍服花团锦簇。杜玉章知道,李广宁既然事先备下这些东西,是不由得他不去。他只能打消好好休息场心思,强撑着精神,穿戴上。
“果然是个富贵身子。穿上这些,却比布衣白袍要打眼多。”
李广宁打量杜玉章番,突然按住他肩膀。杜玉章没有防备,被按得跌坐在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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