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?”
杜玉章脸色大变,手中毛笔重重抖。滴墨汁从笔尖滴落,染污他面前文书。
“参汤端来。”
小侍从吓得面无人色,战战兢兢端来参汤。李广宁接在手中,掂量番冷热,冷冷笑。
然后他扫视圈这官衙中人——众*员都感觉那眼神像是尖刀割在自己脸上。谁还敢逗留?个个都跪下告辞。很快,只剩下李广宁和杜玉章两个人。
“不必。”杜玉章头也没抬,“等将这些要紧事都办完,再喝也不迟。”
“杜相,这还是陛下御赐人参呢,您好歹喝口……再等,可就该冷。”
“真不必。若是怕冷,就赏给你喝吧。”
杜玉章随口应道,脑中依旧只有眼前文书。他根本没发现,原本人来人往官衙突然死般地寂静。
“陛……”
杜玉章拆开信,里面却没写什要紧事。只说约他几日后见上面。杜玉章不明所以,记下时间地点,就将信放在边。
“管家,替安排轿子。要去趟官衙。”
“相爷,您不休息日吗?”管事有些吃惊,“前几日宫里来传话,说您大病场,被陛下留在宫中休养。昨晚才回来,小见您消瘦许多……”
“不休息。”杜玉章打断他,“没有多少时间。手中要紧事,总要快些忙完才是。”
——没有时间?这是从何说起?
李广宁这才将目光投到杜玉章脸上。他信手
“嘘。”
李广宁个手势,却没人敢开腔。众人屏住呼吸,看到当今皇帝从外面信步走进房间,直在杜玉章身后停下。人人心里都是同件事——怎这巧,陛下来,正赶上杜相要将御赐参汤赏给个侍从喝?
那可是“御赐”啊!目无君主,这可是重罪!
杜玉章却毫无察觉,依旧埋首公文堆,直到只骨节分明手捏起他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来。
“杜卿,你好大手笔。朕赏下来东西,说送人就给人!”
管家有些疑惑,但他也知道杜玉章虽然待人宽和,但骨子里最为执拗。他定下事情,再劝也不会改变心意。所以他赶紧打点好轿夫,又嘱咐杜玉章身边侍从,
“带着陛下赏赐人参过去。煎成参汤,务必劝相爷喝下去。记得?”
很快,杜玉章来到官衙。才几日没来,桌上公务就堆成小山。
杜玉章没有抱怨,神色如常地坐下,开始处理政务。半个时辰后,他唤来跑腿传信官,将他拟定处理回函送到指定衙门手中,若有未决之事,就抄送给相关衙门*员斟酌。几个传信官往来不停,那桌上如山般公务也肉眼可见地下去不少。
“杜相,歇会吧?参汤也熬好,您用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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