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玉章,你当
听到“白皎然”几个字,杜玉章下子不动。他睁大眼睛看向李广宁。
“原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陛下这样急切,是为将宰相职位赐给白大人!是不是?”
“是又如何!”
“臣不敢忤逆陛下。”
“那还不跪下请罪!”
杜玉章又深深看李广宁眼。他最终还是没有谢罪。
“还敢不驯顺?你果然是欠收拾!”
李广宁大发雷霆,用力将桌上文书都推落下来!那些沉重公文锦册噼里啪啦落下,都砸在杜玉章身上。
杜玉章被滚烫茶水泼身。
胸前块湿漉漉贴在肉皮上,烫得灼心地疼。额发也被打湿,黏在腮边,狼狈不堪。
“当真以为你生病,朕就对你没有半点办法——是不是?你这是恃宠而骄!”
李广宁常说他是恃宠而骄。
可杜玉章却从来不知道,眼前男人何曾对自己“宠”过半分,自己又哪里胆敢“骄”过次。但他知道,只要这句话吐出来,背后跟着就是叫人胆寒酷刑。
李广宁咆哮道,
“朕就是要将这宰相位置赐给白皎然,又待如何?”
杜玉章凄然笑,他心里突然平静许多。
“……并不如何。只是……臣听闻……原来陛下这样急切将臣赶出去,是给白大人腾位置……不知为何,臣心中竟然不觉焦灼……既然是他,臣认。”
杜玉章态度大变,叫李广宁也吃惊。他不相信地问,
杜玉章只要动动胳膊,就能护住头脸。他却跪在原地,动不动。本锦册坚硬边角从他眼边划过,划出道深深血痕。杜玉章眼中酸,登时涌出泪滴,混着那血水从眼角淌下来。
就算这样,他都不愿求饶。他死死盯着李广宁,眼看面前君主面容都狰狞,是大动肝火!
“好啊,真是不知谁才是你主子!不知你是个什东西,什身份!朕现在就将你带回后宫,好好教训你这不懂规矩下贱东西!”
说完这句,李广宁上千揪住杜玉章发髻,就想将他拎出去!却不想,恰在此刻,门外传来声通报,
“禀报陛下,白皎然大人到!”
若是平时,杜玉章早就跪地请罪——三年来,请罪几乎成他本能。有时候杜玉章自己也想,若不是他谢罪谢得快,说不定早就被活活磋磨死在李广宁手上吧。
可此刻,他却根本吐不出“臣有罪”三个字。他呼吸越来越急,像是被逼到死地幼兽,死死盯住李广宁。
“陛下心中钟意之人,究竟是谁?定要将臣这样脚踢出去,连日也等不得?”
就连李广宁,也被这目光看得不自在起来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!杜玉章,你是下定决心忤逆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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