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万别去!”韩渊大笑起来,“你以为陛下不在皇宫,会在哪里?老子安神香可是很贵,要是杜玉章才睡下,陛下就找来……老子钱不是白花吗?”
……
韩渊安神香果然效力颇深。杜玉章沉在睡梦中,就像沉在潭温暖湖水中,点点地沉下去。很奇怪
很快,杜玉章被韩渊带到间富丽堂皇客房中。韩渊嘱咐人点安眠香,又叫人给他熬参汤灌下去,就离开。不知参汤里是不是也掺杂安神药物,杜玉章才喝下去,就觉得眼皮子发沉,很快沉入梦乡。
韩渊则回到书房,提笔写两封信。
第封龙飞凤舞,寥寥数语,最后落款个“渊”字。第二封却长之又长,字迹清楚俊秀,字字斟酌过。满篇骈俪辞赋,言辞恭敬得不得,堪称马屁楷模。
“这封送到白府去。告诉白皎然,他偶像给他救回来。若是他已经睡下,不必吵醒他,把信送到就是。”
看着心腹将短信收好,韩渊又将那封长信递给他。
再高攀个。只是,你昨夜受伤,脸色太过难看。若是不能好好休息,只怕真撑不住吧。”
杜玉章知道韩渊说对。他虽然方才还打算去上朝,但其实才说这几句话,已经有些头晕。若不是韩渊还架着他胳膊,说不定他连起身力气都没有。
“既然如此,还烦请韩大人派人将送回去。不去上朝,在家中休息日。”
“家中?”
韩渊声轻笑,别有深意地说,
“这封,你去过白府,再送到宫里去。机灵点,若是陛下不在,你就跪在寝殿前直等到陛下回来。若是陛下在……千万别叫醒他,也别告诉大内总管你有什事,免得王礼叫醒陛下。你只管在门口等到陛下醒来。”
“那要是陛下醒着呢?”
“若是醒着……”韩渊微微笑,“陛下喝那多酒,除非听到什震动心神消息,他不会醒着。但他要当真听风声,必然彻夜难安,不可能坐住,呆在皇宫里等消息。”
心腹有些没听懂。可他早就知道,自家主子头脑,不是般人能够跟得上——所以他就不多问。
“对……要不要去给宰相府送个消息,免得他们担心?”
“若是回到杜大人你自己家中……只怕你连片刻休息,也不可能有。”
韩渊什意思?
杜玉章时没想明白,但他也没力气再想。他头晕得更加厉害,还有些想吐。胸腔里又是阵阵发紧,隐约闷痛起来。杜玉章知道,他要是再不休息,那病怕是快要发作。
“既然如此,就麻烦韩大人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若是真念着情,可千万要保重身体,别死就行。来,杜大人,这边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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