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现在诊断不出这被压制重病,他点也不意外。
就算李广宁因此震怒,要变本加厉地折辱他,他也无法可想。
除非……他当真狠下心来,杀李广宁。
想到这法子,杜玉章竟是浑身抖。他心中疼得厉害——毕竟是曾经喜欢十年,又错付十年人。心灰意冷是不假,可要下杀人决断,又谈何容易?
“杜卿,朕看你是有恃无恐。你心里觉得朕不会当真让你死,是不是?所以竟然连朕问话,也敢不如实回答?”
“是别这样……还是别这样?”
第个“这样”说完时,李广宁还在杜玉章腕上缠绵亲吻着。第二个“这样”说完,他却是俯下身子,直接将杜玉章按倒在龙榻之上!
【略】
直到杜玉章呜咽声,身子绷成张弓,脚镣磨得脚腕上都出血,李广宁才终于放过他。杜玉章绷片刻,身子突然瘫软下来。
他大口大口喘息着。却不防被双大手捏住上颚,在他还泛着嫣红脸腮上,留下两道深红指印。
“杜卿今日倒是乖得很。果然在朕榻上等着朕归来。”
李广宁举起他双手,在眼前细看。杜玉章腕上早就肿起深深勒痕,青紫交加。这久,杜玉章滴水未进,已经干渴交加,唇上都干裂。
李广宁见状,端起茶盏送到杜玉章面前。杜玉章渴狠,见水就张嘴去凑。谁知那茶盏却突然撤开——李广宁冲他笑,仰头将水喝干净!
“陛下你!”
杜玉章咬着唇,低下头去。却不想,李广宁突然掐起他下巴,大口水送进来。杜玉章猝不及防,那水淋淋沥沥,倒有半从唇角洒落,又被李广宁拇指抹去。
“臣从不敢这样想。臣知道,陛下没什舍不得臣,可以将臣丢在强盗出没小巷,任凭臣死在歹徒手中,也不会来救臣。”
“方才朕已经与太医们谈过。他们说,杜卿原来点病都没有。可朕明明记得,之前似乎听说杜卿病重,在吃药——就连这次去什悬壶巷,也是为抓药而去。是不是?”
杜玉章勉强抬起眼帘。李广宁手指摩挲着他嘴唇,沿着嘴唇内侧揉捏不住。
“杜卿,说话。”
“臣……无话可说。”
杜玉章确实无话可说。这起死回生之事,完全是因为郑太医赠与神力,所以能保他阵安然无恙,就连绝症也不妨碍他苟活。他自己回魂后也有感触,那胸中原本时刻缠绕折磨他病痛,竟然暂时消失无踪。
“看来,杜卿还是得绑起来,才肯乖乖听话。”
李广宁边说,边吻上去。可杜玉章腕上早磨破皮,被他嘴唇吮着,疼得缩。
“陛下别……啊……”
“别?别怎样?”
李广宁冷哼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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