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皎然语速极快，也不知道之前打
几遍腹稿。杜玉章听到后半截才明白，原来赔罪是指白皎然占他宰相官邸那间书房
事。
“这个……
间书房而已。若是白大人不提，杜某都忘记这事。既然白大人已经用，就给你用好。”
“不不不！
真知道错，杜
可他还没来得及问，白皎然突然站起来，给他深鞠躬！
“杜大人，对不起！都是不对，这几日您不肯见，知道您还没有消气！但真知道自己错！”
啊？
杜玉章目瞪口呆。官场中人都自矜身份，从来是咬文嚼字装腔作势，哪有这样直白认错？
何况——他白皎然哪里错？又哪里对不起自己？杜玉章自己怎
不知道？
章不说话，心里有点没底。但他知道杜玉章向对人宽厚，所以大着胆子问，“您是不是气自作主张？知道错，自己罚三个月工钱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吃就吃，总比糟蹋强。你做很对。”杜玉章打断他，“若是白大人再过来，你请他进来坐吧。”
“是！”管家松口气。只是他还有些不明白——为什那多人送上厚礼，都得不到自家主子个好脸。这位白大人不过送些瓜果吃食，却得这样特殊待遇？
……
果然如管家所说，白皎然每日都来，这日也不例外。午后时分，门房就来通报，说那位白大人又拎着东西等候在门外。
白皎然还在继续说，
“之前在官邸中，是做不对——可绝没有想强占杜大人书房意思！只是几年前读到杜大人文章，惊为天人，直想跟着杜相学习政务，增长见识！陛下指派在那间屋子办公，只是想着……若，若能在杜相桌案边上聆听教诲，说不定也能精进些……”
白皎然脸上胀得通红，
“只是因为那是杜大人书案，杜大人您又不在，才斗胆用下试试……谁料杜大人您这快就回来？直想跟您解释赔罪，真只用次！可您直病着，又不敢打扰。而且您东西都收好，连位置都标注好……本想事后给您原样摆回去……现在把书房全都清理干净，都恢复原状，与杜大人原本办公时别无二致——杜大人，都是不好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原谅吧！”
“……”
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白皎然见到杜玉章，脸上亮。可他很快局促起来，像是个做错事蒙童。
“杜大人！您身子大好？”
“已经没有大碍，多谢白大人关心。”
杜玉章其实有点好奇——自己与白皎然并无交情，他为何要每日来探病？若说这几日是因为有事情要来商谈，那西蛮和谈事情没出波澜之前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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