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汝成声音再次响起，“抖什
？本少爷又不会吃
你。若不愿意就算，坐在本少爷身边吧。”
话音未落，苏汝成松开手臂。他若无其事地摆摆手，
杜玉章
边说，边想要起身。谁知，对面那蛮子少主手臂紧，他竟然挣脱不得。
“无妨。美人投怀送抱，
最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又推几下，那蛮子少主身子强健，纹丝不动。他有些急，
“贵客，还请您松开小人。小人才好为您演奏。”
“在下这就为贵客演奏。”
“来来来，到身边。”
杜玉章依言向苏汝成食案边摸去。他遮着眼睛，步履多少有些犹疑。苏汝成就那样带着笑看他——等杜玉章终于摸到桌边，他却突然伸出只脚，往杜玉章脚下绊。
“啊！”
杜玉章没有防备，直接向地面倒下去。半路上伸出根胳膊揽住他腰肢，将他带进个宽阔温暖
怀抱。
苏汝成带着群西蛮人走进来。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，他才进来，就往杜玉章藏身帷幕后看好几眼，然后才转过头与白皎然寒暄。
白皎然虽有些紧张，好在是世家子出身，这种场面见得多。苏汝成母亲是大燕贵族，被西蛮大汗掳去做帐中奴。东陆礼节人情，苏汝成也算熟悉。二人聊会，竟算是渐入佳境。
等到寒暄过，该说正事也说过。双方开宴，是乐师歌女登场时候。
却没想到，苏汝成突然伸手，阻止白皎然。
“乐师离得太远，不甚清楚。要挑个到身边坐。不如……”他唇上带笑，看似随手指，却准确点在杜玉章方向。
“坐在本少爷怀中，样不耽误你演奏。你觉得呢，美人？”
听到这句“本少爷”，杜玉章脑子里轰然声——他终于想起这声音主人是谁！
那个取他玉环不还，悬壶巷救过他次苏汝成！
可今日宴请不是西蛮少主吗？怎会……
“别怕。”
就在杜玉章快要跌倒时，半路上伸出根胳膊，揽住他腰肢，将他带进某人怀抱。
他耳边传来声取笑，
“这不小心，美人儿？”
这是什意思？是下马威？杜玉章装作不知对方使坏，主动道歉。
“是小人不慎，冲撞贵客。还请贵客恕罪。”
“……就他吧。”
什？白皎吃惊——怎这样赶巧，他随便指，就指到杜大人！倒好像他认出那人身份不同，特意为之似！
“怎？莫非那位乐师身份特殊，不能专门来伺候？
“没有这样事。”
白皎然还没有说话，杜玉章自己开口。他抱着长笛，灰色绸布遮住眼睛和鼻梁，露出挺翘鼻尖。他微微笑，向主座行个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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