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杜玉章番话,终于叫他懂。没权势他,也不过是个平凡男子。在他所爱之人面前,他卑微到尘埃,也未见得能够换得垂青。
而句并非佳偶,就足以判他死刑。连丝挣扎机会也没有,因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杜玉章脸上戒备,足以说明切。
他原本想再好也没有用。就算他是言定生死皇帝,在这场以爱为名游戏中,能够言定生死,从来不是他。
不,曾经可以是他……可他自己断送心上人大好前程,也几乎断送那人性命。所以现在他满腔爱意,也只配被碗菜汤劈头盖脸泼下来,狼狈成个笑柄。
言既出,他脸色变,当即跪在地上。他没有说话,但是李广宁却明白他意思,微微笑。
“是啊,你早该猜到他身份吧。”
“臣不敢乱猜!”
“谈不上乱猜。能让朕这样失态人,想必你们早就心中疑惑,背地里猜测纷纷。说来,他离开这久,朕身边真见过他人,也只有王礼个。就算这样,只怕你们也都知道朕面前,有些事不能提,有些人更只能当做不存在——不然,朕就要雷霆大发,迁怒无辜旁人,是不是?”
淮何跪在地上,额头冷汗涔涔。
第2章-36
“陛下,您不去休息?”
李广宁本来负手而立,听到这人话,微微摇头。
“睡不着。”
“陛下,这次都是秦凌犯大错。秦老将军去世早,他之前直被养在叔叔家,无人好好管教。后来到手下,念着老将军情分,对他也过于纵容些……陛下,这是过错,愿代他受罚!”
谁不知道,当年东宫旧事,和后来杜大人身亡事,都是陛下死穴?谁也不敢提及半句,不然就有滔天大祸在等着他!
淮何却没想到,李广宁只是声轻笑,半点怪罪他意思都没有。
“淮何,你却不知。那日他迎面泼菜汤热粥,竟把朕浇得清醒。朕当时勃然大怒,朕从没想过,有人敢向朕泼东西!朕是何人?大燕皇帝!可是,就在朕要发怒瞬间,却看到他……”
杜玉章发着抖,口中喃喃喊着“陛下”二字样子,几乎将李广宁心捅个对穿。他第次发现,原来他身上最引以为傲权势地位,虽然让他得万千人追捧敬畏,可对于他爱之人来说,带来从来都只是伤害和恐惧。
可没有权势他,不是皇帝他,只是宁公子他呢?
李广宁回头看眼。同样是侍卫装扮,来人年纪比秦凌大些,说话更比秦凌稳重许多——正是李广宁贴身侍卫长,淮何。
“何曾说过要罚他?”
“不罚他?”
淮何惊讶道,
“可是他惹恼杜大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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