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……咳咳咳!”
杜玉章咳得弯下腰,没来得及说出
王礼悚然惊,急急劝道,
“这人明显不怀好意,手段更是邪异!陛下也知道这是圈套,万不能被他伎俩所惑啊!”
“你不必劝。朕该如何,朕自己心里有数!”
李广宁挥手,打断王礼。他叫那两人都退下,房间里只留下他自己,瓶药,把刀,和个他此生最重要人。
第5章-17
“他口供,还如方才陛下在时样。”
王礼声音很轻,“他还是坚持说,是来给杜大人送药。他说,杜大人是必死无疑,必须有人替他用自己血缓药效,才能救得他。侍卫们怎刑讯,他就是不肯改口。”
“那个用自己血缓解药效人,会怎样?”
“他说……不过是杯血,什事都不会有。反正须得心甘情愿,不然也没有用。没人愿意,就大不看着杜大人……死在半途罢。”
“呵。”
他呼吸越来越急,头也不安地摆动着。额边发丝被冷汗浸得湿透,贴在脸颊上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别喝……陛下!”
噩梦中杜玉章突然呻吟出声。李广宁握住他手,感觉到杜玉章手在不住发抖,指甲狠狠抠进他手背。李广宁轻轻抚摸着他头发,安抚着他。杜玉章依旧昏迷着,只是似乎不那不安。
“他何时才能醒来?”
“还是如老朽所说,杜大人力竭,这昏迷也是休憩。切不要惊醒他,惊魂反而不好。陛下,稍安勿躁。”
杜玉章醒来时,夜色已深。窗户没有完全关严,风吹动桌上烛火,投下凌乱幽幽影。
李广宁坐在桌前,手中把玩着把匕首。他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刀刃,刀柄上宝石熠熠反射烛光,闪进杜玉章眼。
几乎同时,李广宁飞快滑动手指停下来。
刀刃陷进他指尖,刺出滴夺目红。这点血珠从雪亮刀刃上滚落,无声滴在桌上,又似乎轰然砸在杜玉章心上。杜玉章心中紧,喉间涌上股腥甜。
“玉章,你醒?”
李广宁握住杜玉章那只手,缓缓收紧。
“这样明显个圈套,就等着朕向下跳?那个木清,是他自己蠢,还是觉得朕这样蠢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你说,这以血饲药,真能叫玉章缓解痛苦,救他命吗?”
“陛下!”
阵沉默。李广宁还坐在床边,端详着杜玉章脸。那把短匕就摆在桌上,刀柄上宝石在烛光下闪着夺目光。
有人从门口轻轻走进来,是王礼。自从李广宁身份,bao露,他就不必再避讳杜玉章耳目,能够再次在李广宁身边随侍左右。
“木清那边审问完?”
“回陛下,已经审完。”
“他可曾改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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