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稳重淮何却有些支吾。他药囊平日确实从不离身,反倒是他手调教出来秦凌却总是嫌沉,丢在边事。
……所以昨日争斗后,他才把自己金疮药丢给秦凌。是怕秦凌带着伤,还得回去翻箱倒柜地找药。他现在手里是真没有。
不过看看杜玉章掌心,他也搞清楚情况。他拱手,
“陛下是要替杜公子疗伤是?请陛下放心,包在身上。”
淮何没带药囊,但他带整队兄弟。很快,他凑齐东西,将杜玉章带到边。
杜玉章静待片刻。李广宁站在门口,却没有动。
“陛下……”
杜玉章声音有些虚。他想,不会是李广宁突然改主意,又不愿与他同乘吧?
李广宁四处望望,目光最后定在淮何身上。他问道,
“你们平日受伤,是谁处置?”
脸哭丧,似乎怎也想不出来,自己这几日趁着王礼那老家伙抱病,辛苦爬到陛下脚边。明明每日都挖空心思讨陛下欢心,怎最后还落得个被赶走下场?
韩渊在边看着,唇边带笑,心里想——这没眼力见太监,天里触陛下两次逆鳞。竟然敢赶这位爷心尖子上人走,也不看看自己几个脑袋?
若是陛下不心疼,能听声杜玉章有恙,连派个人来看看都等不及,立刻下车亲自过来?若是陛下不在意,杜玉章张嘴喊声“陛下”,陛下能立刻乖乖站定,听他讲话?
就这等眼力,这种智商,还想要接王礼班?
不过话说起来,陛下脾气当真好不少啊。若是三年前,这种货色,只怕早就拖下去乱棍打死!
“您忍着些。”
淮何话语温和,下手却果决。他眼睛眨都没眨,就把
“回陛下。若是平日里受伤,有军医处置。若是战斗中来不及,都是自己处理。们有药囊。”
“药囊?那是什?”
“是特制包裹,系在腰间。里面都是救命东西。军旅生涯,说不准何时就要战斗,所以药囊就和自己命样,们从不离身。”
“那你今日带药囊?”
“呃……”
……
李广宁在前面走,杜玉章就跟在他身后,直到马车门前。
他发现,李广宁今日所坐马车,与平时那种不样。平日里都是高头大马,高门大厢,端是皇家气派。今日这辆,却低矮许多,里面空间却很宽敞。
淮何替李广宁掀开车帘。杜玉章发现,里面也没设座位,而是条软毛垫从头铺到尾。车厢里软垫不少,还有个小小桌案。上面方香炉,安神香徐徐燃烧着,散发缥缈香气。
——想来,是陛下头疼得厉害。所以不耐久坐,特意备这种能够躺着休息马车。那安神香,恐怕也是同样用途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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