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却显得心情大好,拍拍他肩膀,
“韩爱卿不必惶恐。朕又没说要割你舌头。话呢,你该说就说——说得好,日后朕还有赏!记住没有?”
说罢,他心情很好地走进和谈会场去。留下韩渊琢磨片刻,禁不住偏头向马车里望过去。
——杜玉章……是不是跟陛下
“怎,不想要?”
“不不不。臣感恩涕零,无以言表!感谢陛下厚爱,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!”
韩渊赶紧狂拍马屁,之后才弱弱来句,
“只是陛下,臣无功受禄,不胜惶恐啊。”
“惶恐?呵。”
“你知道朕皇宫不远处那座肃王旧宅?”
“回陛下,臣有所耳闻。”
那座宅子曾经属于位老亲王,占地很大,地段极佳,是座价值连城大宅院,而且距离陛下行宫非常近。莫非,陛下想要将这个宅子赏给杜玉章?
这算不算千金买笑?
韩渊还在想着,便听到李广宁慢悠悠说句,
看,这才是大燕第*臣保命要诀。
李广宁走出来,杜玉章却没有。韩渊瞥皇帝陛下眼,见他脸色比方才好看多,不但没那苦大仇深,甚至还有几分清神气爽。再看看他衣襟上,似乎有揉搓过痕迹,不像方才那挺括。
——不错啊,老杜。平时执拗点,关键时刻还是很能抓住要点。男人嘛,再怎生气,也扛不住自己心爱之人主动缠绵。先把百炼钢先缠磨成绕指柔,其他事情都好说……
“韩渊。”
“臣在。”
李广宁斜过眼看他眼,
“韩爱卿胆大包天,谁舌头都敢嚼。朕可没看出你哪里惶恐。”
“……”
韩渊脸色顿时有点难看。聪明如他,哪里听不出李广宁话里有话?可问题是,他背后编排人多去,从皇帝到太后就没有他不敢说人。这时,还真不知李广宁是在说哪桩。
“行,别想。”
“听说过就好。那宅子空闲多年,韩渊,朕赏给你。”
“?”
韩渊眼睛下子瞪大。给他?为什?如果说是表彰他当初舍生忘死救人,但他也将陛下当成诱敌饵——说起来,不治他罪就不错,还赏?
何况,那件事都过去十多天。真要赏,也不该是现在啊?
“赏给臣?这……”
李广宁突然开口,将韩渊从不可言说感慨里下子拽出来。
可李广宁没下文,只是用种叫人心里发毛表情盯着他看。
那瞬间,韩渊还以为自己暗地编排龙床上事儿,被陛下看出来。但转念想,应该不会吧。自己表情管理向挺到位,不该这明显啊?
“你和杜玉章关系不错?”
“呃……曾经同朝为官,彼此还算熟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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