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当
声，车子挺稳。阿甲
声音响起来，
“大人，白大人，到
！
这就去叫大夫来，你们快下车吧！”
说着，他脚步声渐渐远去。可车子里面两个人却都没有动。片刻功夫，韩渊有点哑声音响起来，
“那你是从什
时候，开始觉得失望？”
“
九个字，平平淡淡，不留意就会错过去。可若是韩渊会错过，那他就不是韩渊。
片刻沉默，韩渊伸出手，压住犹在自己额上流连白皎然手。他手滚烫，而那双手有点僵，似乎在紧张。
“明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去翰林苑，果然是冲着个人去。”
韩渊半阖着眼，此刻微微张开。他听出白皎然话外有音，反倒不那紧张。他轻轻笑，问道，
“皎然，你想告诉什？你不是为杜玉章才去？那你是为谁？可没听说，翰林苑里出过什魅力超群大人物，不过是群书呆子罢。”
“……”
白皎然垂下眼睛。
“当初顾大人和杨大人都对说过，似乎你有意向要去吏部尚书衙门。不过那年，吏部只要名进士。”
只是那时候想不明白，你也不来告诉。甚至，还特意瞒着，让许久之后才能想到……却也晚。”
说到这里，白皎然顿下。他摸着韩渊滚烫额头，低声问，
“韩渊，你难受？”
“……还好。”
“们快到。”
——只不过，那个人不在翰林苑中，而在对面。韩渊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烫，似乎病痛也不那难捱。他慢慢露出点笑容，将白皎然手掌从额头拉下来，凑到唇边亲口。
“皎然，后来听说没有去吏部，却跑去京郊做县令——你失望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”
白皎然声音依然低，
“起码最开始时候，没有。”
“你原本想要去吏部？因为听说想去，怕抢位置，所以才改主意，去翰林苑……？”
韩渊因为发烧，头脑转得比平时慢些。他自言自语，
“不对啊。若是你话，老师他说句话，不会有人不给面子。吏部年多收几个人，也不是什大事。不过吏部尚书衙门，是老师看中地方，从开始就没想去。牵扯人太多，群群纠缠复杂人际关系里面，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。那时候没有实绩，根基不稳，不想掺和那些。”
“嗯，如果父亲开口或许可以。但不太喜欢这种事，而且性格本来也不适合那边。翰林苑，就在吏部对面，也合性子。”
——翰林苑，就在吏部对面。
“嗯。”
“韩渊。”
“嗯？”
“其实是在进翰林苑之后，才读到杜大人著作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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