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云彻底无话,不知道说什,好像说什都不对
她吓得不清,往去十多年很少觉得时间逝去,自己逐渐成为老母亲女人这个时候忽然顿悟,心叹原来过去这多年。
晁云先是习惯性惊慌,想狡辩,想糊弄过去,接着是理所当然和意料之中坦然,心疼,无奈,种种思绪皆是突然间登峰造极,坠下来也在秒不到时间里,大起大落十分疲惫。
客厅没开灯,外面正午刚过,室内寂静突兀空洞。
老娘刚才要干啥?
儿子见着离婚证?
许恣应:“嗯。”
“放假还补课呢。”晁云埋汰句,“还是老娘赚钱不够你花,逼得儿子紧巴着两头跑?”
放平时晁云才不管这个,许恣兼职找事儿不多,像闲着随便找点儿事干,晁云就当是他兴趣爱好算,也就是前段时间自己生日时候,许恣送她老贵件西装外套,晁云才恍然意识到许恣小打小闹补课生活并不全是瞎玩闹。
晁云很高兴,同时有些隐晦失落,大概每个家长经历孩子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悲喜交加情绪。
“够花,今天是最后天。”许恣平静目光往茶几上落,走到沙发边上,伸手捏捏老妈肩颈。
息。
郁侃这次回复得有点慢,在陪爷爷走医院流程。
收到信息时稍稍顿,发条语音:“下午要去补课?”
许恣:“嗯。”
郁侃说:“去接你。”
晁云蹭地站起来,转头盯着许恣。
许恣手指收回手心,心里轻轻叹口气。他方才说出憋很多年话,将近十年时间,对于他来说是心智天比天增长很长段时间,出乎意料是,他没有想象中任何情绪,只是平静。
“有年儿童节,正好比赛入围那天看见。”许恣若无其事地说,“你什东西都扔在保险柜里,瞎子才看不见。”
老妈看起来没想起来是哪年儿童节和哪次比赛,不过儿童节这个词已经让她特别震惊:“你这早就知道?”
许恣“嗯”声。
晁云长长叹口气:“那还差不多,妈跟你说,和你爸对你没有别要求,你别把自己逼太紧,像你这样十几岁年头没剩几年,你自己……”
“妈。”许恣忽然打断她。
老妈愣下,抬起头来:“怎?”
“离婚证看见。”许恣说。
老妈没说话,视线瞬间摔回桌子上。
许恣捏着手机,三秒过后摁灭屏幕,揣进兜里,轻轻叹口气。
现在就想见到他。
晁云到底是还惦记着儿子,电话挂断正要上楼,看见许恣从楼上下来。
这天里这单穿卫衣男孩潇洒帅气。
晁云挑眉:“又要去补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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