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愿下意识点头,不知为何沈斐之思绪能绕到那处去,还是尽量把话题往开头绕:“所以已快成人,足够养活自己,即便是独自人下山也不需师兄担心。”
两人说着说着已至白玉宫,沈斐之将人牵进宫内,阖上白玉门,对楚愿又重复遍。
“你作为家属留下。”
楚愿皱眉道:“若是执意离开呢?”
沈斐之薄唇张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留下。”
要是被人识破他可就下不昆仑山。
不对,他可以靠实力输掉比试凭什不叫他输?
惯常等人差不多散,楚愿跟着沈斐之道回寝,不过以前都是各回各家,今天沈斐之既说邀请他吃点别,他铁定要随沈斐之先回白玉宫。
当皇帝前先让他再扮演会儿混吃等死草包,好不引人怀疑,楚愿自安慰。
他和沈斐之并排走,沈斐之这回走得慢多,月色下他肌肤白得几近透明,转过脸瞧自己瞳孔却极黑,犹如浓重夜色落入。
情好说,你就追呗。”楚愿道。
何钦副洗耳恭听愿闻其详期待样,双手合十:“师弟再详细点罢。”
楚愿硬着头皮胡编:“怎追?你先死缠烂打,你先哄她呗,实在撼不动,她不依你你就依她。”
何钦恍然大悟,伸出食指连连点地,好像就在此地得大道。
他对楚愿拱手,说要好好悟悟,还楚愿清净。
楚愿想着找点话讲,不然这氛围也太寂静,静暧昧。
“师兄,可能……要下山。”
沈斐之自如地抓他手腕,再从手腕滑到他手,不容置疑拢住他手,淡淡道:“你可以作为家属留下。”
楚愿本不再打算在手问题上挣扎,任由沈斐之拿冰凉指尖在他手心画画,反正他马上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,听沈斐之这话忙拒绝道:“虽然直拿师兄当亲兄长,却不愿总是麻烦兄长。”
沈斐之顾左右而言他,淡色琉璃瞳转到别处去:“小愿后年及冠,便可以成家。”
楚愿闭上眼睛自欺欺人沈斐之没听见,他趴会儿消化完尴尬情绪才直起身子,发现沈斐之没再盯他,放心挺直腰杆温书去。
待到夜读快结束,沈斐之宣布每年度门内比试不日便举行,按门规来说,排在末等几位弟子将失去门内弟子资格,被遣送出门。
楚愿听遣送出门便打起十二分精神,颇觉赶得早不如赶得巧,困就有人给他递枕头。
他个绣花枕头这不是必然输掉比试被逐出师门。
太好!楚愿喜悦地把嘴角往下压,装作很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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