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完香,楚愿转身面对沈斐之,要行那拜堂之礼,殿上寂静无声,众人皆注目于此,楚愿生迟来慌乱,喉咙眼都好像能窥见自己剧烈心跳声。
随着傧相高声拜天地曲膝,青年视线绕着香案上铺设红布上锦绣走线挪,将心跳咽回肚子,他与沈斐之各执方柔软红绸布跪下来。
“二拜高堂。”由于两家长辈皆不在场,傧相稍作停顿,便接着喊:“夫妻对拜。”
楚愿转过身面向沈斐之,手指无意识地磨蹭红绸,坠在其间绣球细小地弹动,他弯下膝盖,绛纱袍贴在青砖上,猝不及防被师兄头上红盖头轻抚指尖。
他师兄隔着层纱布对他传音:“夫君。”
爽。
怎弄得跟他像根肉骨头样,昨晚抱着他亲来亲去,闹得他醉酒都硬是醒,让他自己闹,他要睡觉,沈斐之就静静看他半宿,这还没看够啊……楚愿腹诽。
钟鸣乐起,仪仗出太和门,使节毕恭毕敬盛放金册,对立于汉白玉阶下沈斐之道: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,仙门沈氏长子,钟灵毓秀,怀才抱器,温良恭俭,雍容大雅,深慰朕心。着即册封为皇后,布告中外,咸使闻知,钦此。”
沈斐之三叩三跪接旨,起身时便成楚愿名正言顺眷侣,大晋皇后。
上三个阶梯,沈斐之没有任何人搀扶,但他仍然行动自如,看便知隔物也可视物。
楚愿咬着舌尖克制浮于表面羞赧和心里密密麻麻泛起痒意,待到傧相按长孙尚书所说喊过送入洞房后将皇后恭送迎入坤宁宫,反倒轻松些-
太和殿。
挪步太和殿摆宴庆贺皇家喜事,礼部搜罗朝臣口味,专请十几位名厨做地方名菜,时觥筹交错,吃得红光满面,众宾欢也。
几口铜鼓大锅支在空地上炖煮羊肉,武将手抓羊腿,手握酒尊,文臣则以春花秋月四字为题吟诗作对,这些人看起来正经,实际艺高人胆大,劝楚愿好几轮酒。
左相黄裕正对他右下方那桌,见楚愿红晕上脸,眼光闪,好像不经意间提嘴:“陛下,如此良辰吉日,国师大人上哪儿去?”
楚愿还是从位上起身将人牵着,然后便被自己皇后顺理成章揩油。
沈斐之利用宽大袖口遮住两人交握手,反手捉住他手,用稍显冰凉指腹遍遍磨蹭他手心,在指节根部暧昧地打转。
楚愿不能当众告诫他只好放任沈斐之弄他,心里有点不知是羞还是恼他,抿着唇被沈斐之反牵到殿前。
殿上贴双喜红字,点花好月圆烛,香案上烟雾缭绕,瓜果供奉俱全。
司仪见两人到位,高声宣布引赞通赞礼起。沈斐之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,与楚愿分别叩首,两人对楚家牌位献香烛,上香献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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