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愿直起身,伸个懒腰,点头道:“饿——可在这里也没怎动,天天倒是吃多,你吃。”
帝君不以为然
有次天刚亮,帝君打算出门,去附近村庄采买生火做饭用调料,天气转暖,冬日衣服料子厚,他还想给楚愿添置新衣裳,还有七七八八要用杂物,东西不少,每次采买算上脚程都要接近三四个时辰。
帝君本来想让他跟出去,按着他腰带都系好,忽然停手,在山洞兀自踱步几圈,秀丽眉毛蹙得都要着火,又做出决定让楚愿好好待在山洞里,不要出门。
帝君近来疑神疑鬼,总怀疑他会遭遇不测,有时楚愿去外头捡个木柴功夫,帝君就慌得找不着北,大声喊他。
楚愿知晓这是在担心他,但他不想像头被栓绳绑在木桩上牲畜。
等帝君出门,楚愿从山洞左侧掩埋枯叶层下拿自己削木头削出来鱼竿,披个蓑衣以防落雨,盯好日头方位判定时间,他钓三条鱼。
却在短短段路时分,将句话重复五遍。
“没事,你不会再出事,别怕。”第六遍。
帝君步伐又变得急促,嘴里说着安抚他话,又好像在安抚自己。可比起安抚,帝君声音中浅含有溃散却昭示比起句自欺欺人安慰,这话更像是对自己怀疑与否定。
他在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护得住他无极,天道在上,他师兄和他最后到底怎样?难道昆仑和大晋也是如雾缥缈世?师兄说过去记忆到底是怎和现在合二为?
楚愿眼见帝君陷入疑难和嗔怪自己境,除单薄回应也给予不更多。
楚愿没有放鱼桶,把鱼带回家又会被发现,因此每次钓到鱼他都会即刻放生。
在帝君快返还之际,楚愿回到老地方藏好鱼竿,再拐弯回山洞。西沉落日映照着青年背影,在光中影子拉得很长。
楚愿随手在木床旁边翻出本不知名典籍,翻身上床,将书倒扣在脸上,修长有力手臂随意挂在床沿,阖上眼装作兴致缺缺模样。
过会儿,有人取走他脸上书。
帝君用冰凉手摸把他脸,先亲他口,然后问:“饿吗?买吃,直捂着,还没凉,趁热吃。”
他师兄为他痛苦,他也为旁事痛苦。
烦心事接二连三,困惑和不安从未这般挤压过他。
不论周遭有多空旷,楚愿总觉得四面有无形门,随着日子流逝,在不断朝他挪动,将他挤在隅,叫他坐无形牢。
但楚愿依旧不会表现出来,就像当年无极。
帝君不便在失去记忆无极面前使用法力,二人便在深山老林里自给自足,在不远处找到个天然山洞凑合,又做不少木质用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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