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欢立刻进入工作状态,她飞快地说道:“恒众兴保洁公司创立于二十年前,创始人肖鹏飞和肖鹏跃是亲兄弟,这兄弟俩个做明面上生意,个做暗地里生意。”
“暗地里生意?”
“洗钱和行贿。”林欢解释说,“行贿方通过空壳公司和恒众兴签订保洁外委合同,肖鹏飞再将这笔钱通过采购物资等方式支付给受贿方空壳公司,他在中间赚手续费。洗钱也是样,通过空壳公司保洁合同来完成。”
“不好查吧?”晏阑问。
林欢点头:“对。关于这部分交给经侦他们去弄,咱们搞不定。经侦同事说比较困难,打款之后就已经算是‘甩干’,恒众兴这多年都没出问题,在税务上应该是查不出来,只能从别方面入手。还有
“知道。”晏阑回答,“这个案子确实挺复杂,还是当面说吧。没什事话先挂。”
“好,挂吧。”
晏阑挂断电话,盯着窗外发愣,这是十多年来两人之间第通如此心平气和电话,有寒暄、有问候、有关心,也有那声难得喊出口“爸”。
“老大————”林欢站在院子里朝晏阑招手。
晏阑回过神来,打开窗户问道:“怎大小姐?有什发现?”
清晨六点,晏阑揉揉有些发涩眼睛,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窗前,他再次按下那个虽然没存在通讯录里但直记在脑海中电话号码。片刻之后,电话被接通。
“怎阑阑?”
“爸,有事想问您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许久才又次发出声音:“这次曾诚事情会跟着调查组回去,有事等到当面说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重大发现!”林欢连比划带说,“进去跟你说!”
林欢小跑着进办公室,抄起桌子上杯子就要喝水,晏阑眼疾手快地用桌子上纸杯把苏行杯子从她手里换出来。
“哎呦老大,你可真‘行’啊!”林欢把那个“行”字咬得很重。晏阑顺手把放在旁文件卷成圆筒状,照着林欢脑袋就敲过去: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你又皮紧吧?!”
林欢捂着头说:“别!老大!打傻你可得负责!”
“别碰瓷,赶紧说什事!”
“你怎样?乔晨说你那晚受伤,严重吗?”
晏阑低头看下手臂上创口贴,回答道:“没什事,就是皮外伤而已。”
“那就好,你……你案子查得怎样?”
“抓嫌疑人,在审,快结案。”
“这次事情你是当事人,所以得回避对你询问过程,对曾诚和魏屹然审讯也是由督查那边来做。这次跟着调查组其实是因为上面对你现在这个案子挺重视,想让盯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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