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被剪坏过。
书包被剪坏过。
课本被撕烂过。
有次,不知道谁,把红墨水弄在凳子上,逼迫坐下去,弄得裤子都是红色,然后他们大笑着嚷嚷:唐樾来大姨妈!
还有次,他们把和另个经常被他们欺负女生关在女厕所,还抢走衣服,再去找老师,说强*女同学。
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些食物犯愁,周燃微信就很快发过来:吃饭。
言简意赅两个字,看得直翻白眼。
趴在沙发上,想着刚刚发生这些糟心事。
所谓惊恐发作,其实没有好好去解过。
中学那会儿偶尔会这样,但没人管,也想不到那多,每次都觉得特别慌,像是要死样。
这话其实让有点动容,但不能让他看出来。
只能骂他,骂得特别难听。
可是骂着骂着,鼻子就有点酸。
爱个屁人啊,都还没学会爱自己呢。
周燃抬手就扒拉下头发,气得抬腿就要踢他。
周燃没有赔锅,他说先欠着。
不乐意,但那个狗逼理直气壮地说:“反正咱俩互相亏欠那多,也不差这个锅。”
放他狗屁。
骂他,他想还嘴,结果被个电话叫回公司。
周燃没吃上饭,他走时候外卖还没到。
好多事情啊。
竟然都记得。
把脸埋在手臂圈出个小“港湾”里,像是自己在抱着自己。
忍不住回忆,他们为什欺负呢?究竟做错什呢?
哦对,他们欺负是因为是在福利院长大,不知道是谁
那个时候还没办法很好地去描述这种感觉,也不知道应该跟谁说。
写日记,把它写下来,再烧掉。
写下来是因为憋得难受,烧掉是因为害怕被那些人看见,万被看见,他们又多个笑话把柄。
现在想想,那时候过得真是难啊,好像自己什都是错,每天只要出现在学校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,生怕哪口气喘得不对劲,惹那些人不悦,又免不被戏弄番。
校服被剪坏过。
他身手矫捷地躲开,大声笑着溜走。
站在门口好半天都没回屋,周燃已经没影还杵在那里,直到外卖送过来。
周燃其实没预估错误,不是很有胃口。
他点很多,有爱吃,也有不爱吃。
他及解,又没那解。
走之前,周燃叮嘱:“外卖到你边录视频边吃,然后发给。”
笑:“你他妈当是电子宠物?”
“你要这说也行。”
其实有点明白他意思,怕不好好吃饭。
他临出门,又说:“唐樾,你说咱们这样人能学会爱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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