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阳光正从两层窗户中往屋里钻,衬得八宝阁上玉器瓷瓶片莹白。
方管事带着他们静静站在原地,什也没说,什也不做。
就在这时,把冷冽声音响起:“安岑吗?人都带来
“今上居于西配殿,东配殿则是今上读书地方,你们六个,会有两人随侍东配殿,剩下,则留在西配殿。”方管事边七拐八绕地走着,边说道。
沈奚靖虽然没有记住来时路线,但他辨别下方向,发现他们却是往西边而去。
这个时候,皇上难道还在西配殿?
方管事为他们跟上步伐,所以走得也不甚快,半柱香功夫才终于从穿行隔间里走出来,只见个宽阔厅堂出现在隔间之后。
沈奚靖不知道要怎形容这个只摆放两组茶凳厅堂。
然严肃认真起来,开始训话:“今上这里宫人并不多,有三位管事贴身伺候今上,而则是管理你们这些小子,今上待人温和,从不打骂宫人,你们切记,进锦梁宫大门,从此便是今上身边人,无论在这宫里听到什,看到什,你只当不知道,谁问都不能说,否则……黑巷就是你们去处。”
他顿顿,轻飘飘问句:“晓得吗?”
沈奚靖被他眼神看得紧张起来,跟其他人起回答:“诺。”
打他离开上虞开始,说最多个字,便是“诺”。
管事叔叔们,主子们,无论大小,他都只能点头称是,没有其他余地留给他。
他只在心里感叹,果然是皇帝寝宫,虽不说金玉满堂,但也称得上雕梁画柱。
地上青砖泛着浅浅光,洁白墙上随意挂着几幅画,沈奚靖扫眼,多半都是大梁早年大家所为。
高大梁柱得有三人抱那样粗,墙角边高几上摆着鎏金铜炉,正幽幽散着冷香。
道浅浅纱帘,挡住他们窥往后面视线。
沈奚靖又偷偷向窗户看眼,却发现这间堂屋外室还有过道,过道再外,才是真正外墙。
方管事定定站在那里看着他们,少年们都不敢抬头看他,只得低着头,任由他盯着。
他看好会儿,才开口说道:“你们只要记得自己主子是谁,便好,将来……”他这句倒是说得轻飘飘,后半句声音太小,沈奚靖并没有听清。
“好,随进去吧。”方管事声音又恢复平时温和,他到带着他们跨过侧殿小门,走入锦梁宫之内。
出乎沈奚靖意料,锦梁宫里并不是空旷广大,反而建曲折回绕,无数回廊和隔断拆分这个偌大宫殿,即使是来过很多次宫人,还是极容易在里面迷路。
果然,这个历代帝王居住寝宫,并不是个简单到什人都能摸到后室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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