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奚靖觉得身体里涌上难以言喻喜悦,他认真看着穆琛双眼,答句:“也爱你。”
说完,两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,他们静立在屋里许久,才相携出宫。
立君大典繁复而又漫长,先要祭天,再要祭祖,之后沈奚靖会等在宣恩门处,听唱名宫人在宣恩殿前唱诵册封诏书。
那封诏书,是穆琛亲手所写,前篇歌颂沈奚靖德行部分十分冗长,唱名宫人把这份沉甸甸诏书拿在手里,都觉得时半会儿念不完。
吉时到,唱名宫人便站在宣恩殿高
等到四月二十四这天,沈奚靖身体已经大好,早起起来沐浴更衣时,也十分精神。
同他样,穆琛也要早早起来,沐浴更衣,换上最隆重冕服,以开宗庙,在他名字旁,加上沈奚靖名字。
今日沈奚靖穿这身冕服,正是之前在淮安宋家,穆琛为他亲自定那套黑色淮安缎彩绣九龙盘云大礼服,也是这世间唯套黑色淮安缎大衫。
当沈奚靖穿上这身华丽衣服,站在镜子前时,几乎无法相信镜中那个高贵严肃青年,就是自己。
他正发着呆,穆琛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。
天启十年二月二十六,左相颜至清、右相林子谦、护国将军曹侯、钦天监国师芒苏联名上书,请圣上立贵君沈奚靖为帝君。帝并未批复。
天启十年二月二十七,六部尚书联名上书,陈请陛下理贵君沈奚靖为帝君。帝仍未批复
天启十年二月二十八,太帝君柳华然从扶灵寺特地发来懿旨,推沈奚靖为帝君。
这样三番五次陈请之后,四月初二,穆琛亲赴钦天监问卜,卦象大吉。
天启十年四月初三,睿帝穆琛下旨,立贵侍君沈奚靖为帝君,赐号睿嘉。
他们两个都穿着黑色冕服,那深深颜色交叠在起,仿佛只有个人立在这里。
这日,算是他们大婚。
整个永安宫里张灯结彩,挂着红红彩绸,就是为沈奚靖立君大典。
穆琛抱着他,他们两个在镜中看着彼此,眼中都是同样深情。
“虽然不能在朝臣面前说这话,但奚靖,想告诉你,爱你。”穆琛在他耳边低声说。
只有皇帝在位时赐予帝君封号,才可以并帝号之字,穆琛此举,实表帝心。
天启十年四月初四,钦天监国师芒苏亲自摇卦问卜,为立君大典,定下四月二十四这个日子。
这段期间,沈奚靖直都在锦梁宫里安心休养。
他这年来被穆琛养得十分健康,身体恢复速度很快,到四月中旬时,育道已经完全闭合,看不出半点痕迹。
而皇长子也直住在锦梁宫寝殿,穆琛怕孩子起夜吵到沈奚靖休息,也只有在夜里,大皇子才会睡到寝殿外室,由宫人们照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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