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老师好!”正好撞上宋唐浇上碘酒,顿时痛得龇牙咧嘴,“哥!”
宋唐抬眼,对李渝微微点头致意。
“李老师。”
“宋元怎样?哪里受伤?”李渝看他身衣服被扯破破烂烂,忍不住说句,“你和那个同学去垃圾堆里打架?”
宋唐解释说:“回来时候发现他在猪圈里,可能是怕收拾他,不知道怎翻进去睡着。”
李渝咳声,盖住想笑冲动。
他这才明白为什宋唐听说宋元打架会如此吃惊。
眼前小孩实在是……太瘦小,穿得也单薄,像个刚化成人形小猴崽子,脸上黑乎乎脏片,细看五官和宋唐很像,但柔和稚气太多,唯点肉囤在腮帮子上,脖子比捡来树枝粗不多少,明显属于被打不是打人那款,眼珠滴溜溜地转,转到发出声响李渝这里,有点羞涩,有点好奇。
像看外星人似,他问李渝。
“你是谁?”
等李渝跨进宋家院子时候,宋唐已经把残局收拾得差不多,正在从柜子中拿碘酒。
个黑瘦小孩正坐在矮凳上抹眼泪,额头上血被擦拭掉,只能从头发旋看出个不太明显伤口。
看起来并无大碍,画面甚至有几分“兄友弟恭”和谐。
李渝心稍稍安定,进屋时顺便打量下环境,发现宋家和他们破老小宿舍有拼,土坯房墙壁上裂痕斑斑,好像随时要塌陷,仅有几件家具——八仙桌,木椅,三斗柜,像从哪个垃圾回收站搬回来,颜色陈旧,翠鸟花纹被磨损掉大半,尖角处尽是磕碰痕迹。柜子上放些杯子之类日用品,也是旧。
除此之外,再没有其他,堪称贫如洗。
宋元忽然扯起嗓子嚎啕大哭。
“没有打架……哥……你不要凶……”
李渝尴尬地呆在原地,他实在没有哄小孩经验。宋唐倒也没什反应,就静静地看宋元哭得抽
李渝想起他经典开场白,不知道为什,用在这里他觉得有些诡异好笑,宛如杀鸡用牛刀。
“是你们小学新来老师,叫李渝,木子李,川渝渝。”
“那……叫你李老师?你认识柳老师吗?”
“认识,他是学长。”
宋元没听懂“学长”是个什新奇玩意,但他觉得这代表眼前新老师和柳老师是个队,无形中亲近许多。
唯优点,大概是干净,能看出房间被人精心打理过——虽然并没有什值得打理地方。
李渝轻微皱下眉。
宋元坐在板凳上,让宋唐拿着碘酒瓶在头顶涂抹,边抹边往下掉泪珠子,小脑袋瓜晃晃。
宋唐找不准伤口位置,停下手中动作:“你晃什?”
宋元立刻坐得板儿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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