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干什?!”
宋唐斜坐在李渝身上,固定住他挣扎四肢,眼神沉沉,像收敛无数情绪漩涡。
“你昨晚和周黎安在干什?”
“你怎知道……”李渝不太清晰回忆里插入某个人影,“覃芮?他告诉你?”
“和谁告诉无关,不要扯开话题,你和
直到此刻,那些子虚乌有情绪才忽然爆发出来。
李渝和谁这多年,他又在想念谁?是周黎安吗?李渝真……喜欢他?
始终回避问题当头棒朝宋唐迎面而来,他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李渝说得很正确——哪怕只是照片也看得很清楚——他和周黎安才是个世界人,他们神态,频调更致,连眉眼间带着落寞疲倦都是相似,覃芮拍摄照片模糊,看起来更像废弃电影海报。他们世界好像和宋唐所处存在着堵看不见墙,在他十七岁时候,说着宋唐听不懂术语,他想伸手触摸李渝,最终却赫于那堵透明墙壁,只能胆怯收回。
他直在追寻他背影,但李渝不曾回头。
李渝见到周黎安,也许他们之前有些误会,也许他们已经重归于好。
李渝吹整夜北风,脑子本来就不清楚,只觉得头昏脑涨,他心里杂乱,避开宋唐话题说。
“之后再聊可以吗?现在很累也很困,需要休息。”
他径直往主卧走。
宋唐手机被扔在沙发上,屏幕保持亮起状态。
唯关注用户动态里,最新条发自凌晨三点四十八分。
他会走吗?
他要走。
宋唐从来冷静克制,却也不得不攥紧手指试图维持表面平静。
什狗屁合约协议,纸空文而已,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,只有他画地为牢似等着过家家戏言成真,李渝会在乎吗?他向来绝情。虽然口口声声说对自己愧疚,但那是迫于形势嘴上功夫,不想和现在自己交恶,还是别什,宋唐没有办法辨别。李渝总能真诚地编造无比甜蜜谎言,然后毫不留情地打碎,宋唐已经领教。
李渝掀被子准备躺下时候,突然被身后力道翻倒在床面。
只有句话——“这多年,这多想念”。
宋唐不知道自己看到这句话时刻有多恐慌,就好像梦境中下坠前秒,失重感强烈得叫人冷汗涔涔地惊醒。
他太害怕这是场梦。
手机没有拿稳,砸在脚背上,滚两滚,而宋唐浑然不觉。
三个小时前覃芮给他发消息,说看见李渝和周黎安在喝酒,还拍照片,两人谈笑晏晏,坐姿亲密,也许是错位缘故,李渝靠在周黎安肩膀上。覃芮试探地问他和李渝究竟是什关系,宋唐没有回答,他把和覃芮对话框直接删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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