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补张合照吧,就今天,宋元帮忙拍下。”
“好。”
宋元大开大合姿势,动作倒显得很专业……“三,二,,茄子!”然后凑过去,“看看行不行,也要和李老师合照!”
秋日阳光正好,格外灿烂,原来已经过那多年。
李渝抬头看见满目耀眼阳光,对宋唐微微笑。
陪着宋元日子,他和宋唐常在餐桌有搭没搭地聊天,讲他欠周黎安百万,讲柳小春莫名其妙但又很合情理感情,很多不敢回忆过去变成层附着在年轮上薄薄尘土,他轻轻拂,往事随风而去。
讲来讲去讲到深夜,李渝像喝假酒,醉眼朦胧地托腮,笑眯眯地看宋唐。
“你怎还是这好看?难怪当年见色起意。”
再之后又是等成绩,报志愿日子,宋元正常发挥,够到李渝眼中“还凑合”学校中文系分数线,宋元说他还要辅修心理学,将来当个像柳小春,李渝这样老师。
报道那天,他们把宋元送到学校,路上路过北大西校门。正巧也是他们新生开学日子,又茬新生顶着满眼新奇和骄傲进进出出。
渝仍旧住在宋唐家,替宋元辅导功课。
他忽然回忆起几年前,自己也是这点点带着宋唐刷完课本再刷题,很不容易,两个人,盏旧灯,支笔,从傍晚坐到深夜,李渝再注视宋元眼神就变得很温柔,像看到从前宋唐似。
……当然仅限在看到答题纸之前。
宋元成绩只能说中等,好在宋唐和李渝有充足预期,因此也就没什压力,最后几个月宋唐掌厨,李渝照看生活,简直逍遥似神仙。
六月不知不觉来临,宋元高考就这平平淡淡地过去。结束那天宋唐和李渝开车去接他,李渝在车上和宋唐回忆。
“真认定?不后悔?”
宋唐眼神清澈坚定,如当年。
“嗯,不后悔。”
“好吧,”李渝不出
李渝拍拍宋唐:“附近停下车。”
宋唐不明所以,但还是照做。
李渝从相册里翻出张古早旧照片,那年他手机像素远没有现在高清,宋唐穿件灰色短袖,背着双肩包,身条很瘦,眼神青涩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们本来准备照张合影来着,后来被楼尚阳打断。”
宋唐当然记得,为此他看见楼尚阳还是不想和他多说话。
“你不知道你当年高考结束那天,听外面欢呼雀跃,紧张得几个小时看不进去个字。”
“出考场就想和你打电话。”
“你明明是对完成绩才给打,怎,还怕失手考不好吗?”
宋唐坦然说:“怕失手考不到北大,以后见不到你。”
李渝笑骂他:“你真越来越油嘴滑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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