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杜哲抱着柔柔与他面对面,疲惫下眼圈还有些未褪尽红颗粒,说道:“谢谢你送来医院。”
“哎,没事,阿秋,阿——秋!”涂佐柘说不出连贯话,“不客——阿——阿秋!”
杜哲眉头往下皱起,眼神深邃几分,唇线平缓着掩藏情绪,却仍记得护住抵抗力低下柔柔往外走几步:“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“?”涂佐柘脑袋当机秒,要被他看见无法起床样子?别,别,不然又以为他可怜兮兮地博同情。
他边打喷嚏边拒绝道:“不用不用,阿——阿秋……明天……你带柔柔……去复诊,这边……阿秋——有点事。”
急不可耐地舔舔嘴唇,终于用小小汤勺舀起点点,先是欣赏它完美外表,再闻会儿它香气,控制住发颤手,终于放入嘴里。
太好吃,甜甜,糯糯。
这种味觉完美只维持秒,临近退休胃便觉醒抗议,立即用温水抑制些许痛感,但很快又卷土重来,诺大碗粥只吃下几口,便小心翼翼地重新合上,打上死结挂在腕上。
从柔柔跟杜哲对话里东拼西凑得知,他输液完后接到电话后去公司处理紧急事宜,也来不及回去开车,所以回去时三个人坐着出租车回去,杜哲坐在前面,他和柔柔坐在后面。
车内空调直对着吹,他扶着又冷又酸又痛腰,接连打好几个喷嚏,杜哲回过头来看看,涂佐柘错过他眼神,以为他要警告自己不要传染给柔柔,连忙弯腰扣住鼻子不发出声音。
杜哲置若罔闻,伸出手掌,踌躇开口道:“钥匙。”
轻得像小心翼翼试探,甚至让涂佐柘产生他隐含担忧错觉,他捏紧自己手腕,掐死自作多情神经,解开腰包里准备好备用钥匙,放到他手心里:“哎,是,忘…阿…忘记给你。”
撑住快要疼死腰慢慢后退,朝他们挥挥手,按捺喉咙瘙痒:“早点回去,你药……也要记得吃。”
杜哲将柔柔放到车里安全座椅,怕吵醒已熟睡柔柔,轻轻地关上车门,走到驾驶座时候微微侧头,光晕流转在挺起鼻梁,浓密睫毛如同夜
完蛋,要感冒。
来不及,兜里摩擦地叮当响抗病毒口服液也失去用途,下次是不是要连续喝十瓶才有用?疼得无法挺直腰也像是要旧病复发样子。
两者加起来发作,真是要命。
于是下车后,他边打喷嚏边对杜哲说:“感冒,你先照顾柔柔几天,免得传染她。”
感冒眼眶里积满水光,看不清杜哲模样,也判断不出他态度,仿佛往空中扔个不会回头闷弹,他心里想,要不就像以前戴着口罩,咬咬牙撑过去好,应该不会越来越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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