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柔抽泣道：“不要，
不要让爹地
个人。”
涂佐柘蹲得两腿发麻，干脆屁股坐在地上，搂着柔柔轻声细语地说道：“爹地在这里等你回来阿，待会还要写故事给哥哥姐姐们看，你跟爸爸出去玩吧？”
杜哲拎着外套站在原地，眼神讳莫如深，着眼在他烫伤抠烂
手背，唇瓣紧紧抿着，随着眨下眼睑呼出口气，两步走到他们面前，从他怀里抱出闹腾柔柔。
涂佐柘顿时两手空空，向上朝他望
眼，杜哲面无表情形态刺在心里，他本能地更迅速地朝下望着地板，紧张地抠住掌心。
完，完，是不是又做错什
，惹得他不高兴，连抱柔柔都不行。
”
医生气道：“你这不是有亲属吗！”
涂佐柘副你out表情：“他只是女儿爸爸阿……”
迅速忍住晕眩蹲下，在床头柜里掏出衣服，看整个人都不好，黑色面料被血浸得满满，但好歹他也算是见过世面人，这点小儿科还没有当年生产时流血夸张，眼睛往下瞥就是“血流成河”壮观。
身边也没有其他衣服，他请求得到医生支持：“待会就可以出院吧？女儿也受伤，没人照顾，真不好弄。”
杜哲看不透他战战兢兢，感受到扶着涂佐柘起身时颤抖与战栗，看得出来他很努力站立，却次次地滑行，他脸上出现抹窘迫笑容，羞怯地低下头：“对不起阿，腿也不知道怎，要不，你先带柔柔出去玩？”
柔柔立刻哭喊，揪着杜哲衣角，道：“爹地，不去！爸爸也不要去！”
杜哲没有答话，将外套丢在床上，干脆双臂架起他胳膊，传来重量却轻得让他迟疑。
涂佐柘很不要脸地感受着与他片刻接触，被强有力臂膀环绕，不过两
话音未落，杜哲抱着柔柔出现在门口，涂佐柘反应极快，将肮脏衣服丢进被子里，忍住瘙痒喉咙，露出个阳光灿烂笑容，扬起手跟他问好：“嗨～！嗯，来检查下身体，待会就回去啦。柔柔阿，怎又哭鼻子啦？好丑阿。”
柔柔哇声往他身上扑，牢牢地抱住：“爹地，你好吓人，不会，柔柔不知道家里住哪里，也找不到爸爸，你不要吓好不好，柔柔以后很乖，定会很乖。”
语气委屈巴巴，让人揪心疼。
涂佐柘想抱起她，身子却忍不住往后退，只好蹲在原地，指腹抹去她泪花，故意说道：“不哭不哭。”
顺道儿偷偷瞄眼杜哲，憔悴得让人心疼，他工作这忙，自己还给他添麻烦，肯定是察觉柔柔在蓝非家里才匆匆忙忙赶回来，生怕他误会自己是故意为之，连忙提议道：“爸爸这不是来吗？你们下午要不要去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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