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阿,还不能
按照小说发展趋势,杜哲回来看到这个带血纸巾,会不会就会立刻去找他?可是……
明天阿姨应该就会清走楼道垃圾,杜哲要年初六才会回来阿。
算算,咱不能乱扔垃圾不是,咱是爱干净小青年。
于是在等待电梯来临过程中,肚腹疼得令他干呕,腿软跪在电梯前,顺道儿弯腰捡起流落在外红色小纸团。
冬天是真冷阿,虽然他已经将自己裹得像只熊,但也不排除越来越湿裤子被风吹,贴紧裤腿寒意,随之让体内灌满冬风。他希望坐在暖暖小空间,四个轮子车辆带他到医院,而不是靠两条站不住不停打颤腿行走。
地铺在上面吸着淌出血,白色洁净纸巾张张被浸透,每吸完叠就放自己口袋里。
口袋里已塞满鲜血染就纸巾,与身上红色衣服融为体。
这颜色当真是喜庆,婚礼跟新年都用得到。
直到口袋里再也塞不进张纸巾,地上不规则血路依然黏在地板,才想着自己真是太笨,擦都擦不干净,定是方法用错!
灵机动,他从塑料袋里拎出准备用来洗脸毛巾。
年初凌晨四点,大家都还沉浸在梦乡,路上车辆稀少,疾驰而过,从来没有辆车停下。疼得快晕过去涂佐柘心里想无论多贵他都好想坐车,六年前背上有伤他是怎路走到医院?疯吧!
好不容易拦到辆出租车,出租车司机看他满裤子血,嫌弃他大过年不吉利,找借口推辞,咻下就像坐着宇宙飞船走。
涂佐柘望着那辆消失在路尽头出租车,嘴唇微微发颤,赞叹道,这是穿越吧,真是神他妈历史重演!
两排路灯排列齐整,发出微弱光芒,他知道路灯尽头是终点,可是眼望去,遥不可及。
出租车离去后,叹口气,双腿丧失力气,靠在墙壁歇息,宝宝们正在剧烈动着,脑袋已经开始频繁发黑,好会儿都没办法亮起,连串路灯接连熄灭,望不见尽头模样。
毛巾已经脱线,吸附能力不强,便在上面放多几条,用脚踩住毛巾,站起来疼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他转变方向,背靠门边,脚踩着毛巾往外退。
毛巾擦拭先前血印,挪到门口时心脏传来剧痛,痛得他两眼抹黑,外面路灯传来幽光,眼前景象模糊不清,他眨几次眼睛,确认地上基本没有血迹。
他默默地给自己点赞,赞叹道,自己真是太他妈聪明,简直就是清洁小能手!
口袋里所有被浸湿血巾和毛巾全部扔进垃圾桶,在电梯门旁身体突然变得很冷,仿佛所有风都朝着他个人吹,掏出纸巾手势颤抖,有几张落在垃圾桶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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