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才发现门竟然没有锁,诺布没有多想,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。那他当然也不会看见,在关上门后,门中间木雕数字9轻微地左右摇晃。
“沈炜宁,你在这里吗?”诺布冲着房间喊。
屋中片漆黑,放卡小槽竟然没安在门边。诺布伸手在墙上顿瞎摸,半天无所获。他又沿着墙往屋里深处走,墙壁上还是光秃秃。
“什玩意。”诺布,bao躁起来,往个装瓷器柜子上重重靠,砖块缓慢摩擦厚重声突然在这空间里响起。
诺布立刻站直身体,眼睛四处寻找,发现左侧靠窗面墙壁竟然向内凹陷进去。
在缆车到达终点后,沈炜宁要再拉着诺布坐次。可是诺布却摇摇头。沈炜宁问为什,他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……你怕?”
诺布支支吾吾地避开话题,沈炜宁也不再强求,牵着他慢慢向下走。到达酒店时都快傍晚,宴会厅中人刚好是最多时候。诺布在进去之前把衣领立起,把拉链拉到顶端,把下嘴唇轻轻咬着,这副死活想藏住咬痕样子让沈炜宁看都只能笑着摇摇头。你是在怕什?沈炜宁问。
诺布冲他俏皮地笑,说:“怕你其他情人看会嫉妒。”
刚进去没会,沈炜宁就接个电话走开。诺布本来在继续品鉴今日美食,可过不多久身边就围上个陌生人,敷衍走个又来个,他似乎已经成话题中心。他讨厌这些虚与委蛇,更何况他从没有打算借沈炜宁势,攀沈炜宁枝。诺布逐渐失去耐心,他仅仅随意在四周扫视,可旦不小心对上某人视线,那人便像兑换码激活样立刻挂上微笑,端着酒杯向自己款款走来。
他走过去,手指触摸上凹陷边缘,能感觉到光滑切口。
还好,不是撞坏
诺布仰头喝完最后杯,用袖子抹嘴角,绕墙边偷偷溜出去。他本意是来外面找沈炜宁,可寻圈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。
他四下观望,这路上干净得连个让他踢着玩碎石头都没有。诺布抬头看看月亮,突然有点想家。他伸出手,五指张开,月亮透过指缝漏在脸上。小时候经常玩这个游戏,阿妈说,诺布成功切割月光,诺布真不起。
她长什样,诺布都已经记不太清。拮据窘迫生活使她没能留下张照片,诺布也只能大概记起,她臂弯像绵羊身上绒毛样温暖柔软。
诺布揉揉眼睛,天上月亮在向他说再见。他找个门童问路,尽量避着人多地方。
七拐八弯地走到酒店三楼,诺布竟觉得这里有些陌生。昨晚他昏昏沉沉地爬上来,怎找房间怎进屋,现在点印象都没有。他掏出房卡看看,确定是九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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