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炜宁松开手指,不再捏着脸。他突然耳光抽过去。
青雉鸟没蹲稳,竟然被巴掌抽倒在地上。他连嘴角血都没抹,便立马低眼敛眉地重新蹲好。
“还没明白吗?”沈炜宁说,“要不要给点提示?”
康诚立马脸色苍白,他耳朵再也关不住声音,沈炜宁话无可避免地传进来——
“他姓康啊,到底是谁在谁身边安插眼线?”
脚,可只要康诚咬死这点,借此要在诺布身上上点刑,还不是他占理?
康诚饶有兴趣地等着沈炜宁反应,甚至翘个二郎腿。
沈炜宁坐在原处,动作没有过度放松,也没有紧绷,他招招手,东南角黑暗里突然走出个人,就像直长在那个角落,已经长许多年。
康诚神经紧绷瞬,这是他房间,这是他地盘,里外都有人守着,他竟然不知道什时候屋里竟然多出个人。
“他叫青雉鸟。”沈炜宁说,“沈家狗,都只有个名字,通通叫青雉鸟,你知道吧?”
汪宇本在旁边看热闹看得起劲,这下脑门像被锤子闷锤。他隐隐觉得,康诚是不是从来就没斗过沈炜宁?沈炜宁潜台词在说,不仅早知道你把戏,早知道你安排人,甚至敢让他爬到最高。
康家处心积虑放进去个卧底,十几年功夫,好不容易看他扎根进去,就差触及树根。这下,人直接被拎出来打耳光,像拍死只苍蝇样。
康诚维持着脸上放松神态,点点头。“公开秘密。”
“过来。”
青雉鸟走向沈炜宁,自然地蹲下去。沈炜宁左右看看这人,伸手捏住他脸。
这动作太怪异,汪宇都忍不住嘶声。
“他是历代青雉鸟里面,感觉最亲切。”沈炜宁突然笑笑,“因此他只花五年就成最高等。他地位越来越高,但还是那忠心,今天滑雪出点意外,他跑过来时候就像条件反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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