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是、你们都是混蛋。”诺布泪腺像个过度使用磁带,拼命地往外吐胶带。他颤抖着说,“你们根本不懂!你们什都不知道!”
“会懂。”沈炜宁似乎对于手臂上剧痛毫无自觉,他低声说,“会去解你,诺布。但是现在,你需要睡觉。”
诺布颈部突然痛,他世界在这刻遁入虚空。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他只看见沈炜宁忧心忡忡双眼。
沈炜宁将诺布抱上床,手臂上血随着他
天,在地下室看到,看到他……他还活着,他被人救下来。”
诺布手紧紧握成团,他必须要使劲咬紧后槽牙才能遏制住颤抖。那个冰冻彻骨冬天,那次充满敌意初见,还有艾克曼馕,搪瓷罐,扫帚,闪而过手腕伤痕……所有东西在他脑子里没命地回放,有人拿着电钻钻他太阳穴,那里破开个不大不小窟窿眼,于是他们只手捣进他脑子,轻而易举让他头痛欲裂。
“所以明白吗?”他大声地说,“必须要去断他命,他该死!他在十多年前就该死,让他白活十多年,还不够仁慈吗?不,不是仁慈,是软弱!”
诺布猛地推开沈炜宁,脚刚沾地却突然软,直直跪下去。他膝盖骨在地板上砸出沉闷响声,像有颗子弹在膝盖里爆裂。沈炜宁抱住他,“诺布,你去哪里?你现在路都走不,你能去干什?”
“滚开!”他吼道,“你们是伙!你们千方百计阻止,你们要让那个人渣活下去,你们也不是什好东西!”
“诺布,保证和你站在边,诺布,听说,你——”沈炜宁几乎快压制不住诺布,他想将诺布手反扭过来,结果诺布几乎是豁出命,竟然想和他硬掰,就是手臂骨折也要从他手下逃出去。
沈炜宁只好放开,结果刚松劲,脸上就被照着狠狠来拳。他顾不上满嘴血腥,直接拖住诺布腿,将他拉,诺布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。沈炜宁被压得闷哼声,在诺布再次发力之前用手脚紧紧锁住他,两人抱成团,好不狼狈。
“保证那个人不会有好下场,有百种方法让他死,绝对能让你痛痛快快地复仇,知道吗?在这种事情上你总该相信吧?”沈炜宁语速极快,可诺布根本听不进去,他死命掰着他手,他们在地上纠缠在块,撞得柜子摇摇晃晃,许多东西接二连三砸下来。
沈炜宁翻个身,把诺布压在身下。“你现在需要考虑你自己,康诚致幻剂有什副作用他自己都不知道,你现在情况很不对劲——”
诺布只觉沈炜宁每个字都在把电钻往自己太阳穴里敲,他用牙齿口咬下去,沈炜宁立刻消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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