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手被连插三刀,几乎已经废。宽帽子抖着手握住枪,再用另只完好手拉动枪拴,箱子因他动作而纷纷掉落,骨碌骨碌地滚动在地上。马上,马上就好……宽帽子听到咔哒声,子弹上膛!他无法看清对方,只能凭直觉举起黑洞洞枪口。此时他右脚又被插入刀,为不被发现异常,他大叫声,声音从他体内爆破而出。
“砰!”“砰!”他举起枪口,朝着黑暗里顿胡乱扫射。剧烈枪响声过后,只听得耳鸣更加严重,宽帽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射中,门口个人都没有。
枪响瞬间,诺布突然被阵巨大冲击力扑倒在地。他头撞在地上,痛感神经还没来得及工作,就被裹挟着滚到边。地板翘起刺啦木屑,他脸上划出道血口子,浓重血腥味几乎都能盖过底部船舱恶臭。道伤口流不什血,只能说那血味不是他。诺布动动胳膊,感觉到他身上压着个人。
“伤……有没有受伤?”有人问他。
对方身躯压在他身上,诺布感觉肺腑都快被这铁锈味浸透。他浑身被摸遍,才听见耳边传来如释重负喘气声。“饶不他……”
过!宽帽子立刻出背冷汗,没想到仇家这快就找上门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他大笑道,“说呢,怎这熟悉,原来是那个服务生,”他边提高音量边加快先后缩速度,“之前你个碎酒瓶子弄到肩膀里,可让没少受罪,不过——啊!”
宽帽子手腕突然被插入把小刀。
那人仍然站在门口,手里把玩着堆东西,刀具相互碰撞声音清脆悦耳,像死神问候。宽帽子咬着牙扛过那阵突如其来痛感,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个硬家伙,自己半瞎且虚弱,而对方目是虐杀。
“小兄弟,看你……你很年轻,有什事可以……操!”手肘关节又被插入刀。宽帽子嘴唇苍白,血流失速度太快,他感觉自己已经成个被抽干脂肪企鹅,皮毛臃肿地堆积在身上,皮肤凹陷下去成个个血坑。
诺布把抓住他手,泪眼婆娑。“你想干什?你要枪毙他?”他摇头,“不行,太便宜他,你把枪丢掉,你不准动手——”
沈炜宁将激动小狼抱住,遍遍抚摸他后脑勺,“好,当然不让他痛快,让先把他枪解决掉,好
把刀破空飞来,破开他皮肉,直插进肩胛。
宽帽子已经没有喊疼力气。他刚刚挪到边缘,另只完好手控制不住地哆嗦,拼命搜寻地上枪。
“你用这只手掐她。”
宽帽子因失血而眩晕,耳鸣声让他听不清。“……什?你说什?”
他摸到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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