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,大概忍忍也不会好。
不同于昨天禁欲沉黑色长衫,祁夏璟今天换件高领毛衣作内搭,羊绒开衫外套衬出矜贵感,九分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腿,裸露脚踝骨感很重。
男人脚边是垫付过钱灭火器,以及几次跃跃欲试想冲向黎冬金毛,此时正正朝她吐舌摇尾巴,双眼锃亮。
金毛是黎冬最喜欢品种,记事起她就想养,只是毕业后工作太忙,她担心抽不出时间照顾,才搁置到现在。
人狗对视,自来熟金毛仰头叫出声,爪子划拉着瓷砖地,急不可耐模样。
“把男生联系方式给吧。”
“您别哭,”黎冬在嘈杂人群中停下脚步,垂眼看不出情绪,“答应去相亲。”
小时候总期盼着快快长大,以为成年就能随心所欲。
可真正长大后,却不知不觉活成提线木偶,甚至不再有年少时任性资格,总有各种身不由己。
父母生养她不容易,高中时为她读书举家搬到市内;后来为给她买体面新衣服,本就多病父亲天不亮就出工,落下身病根。
车,在抒情背景音中往前走,“您找有事吗?”
“天气凉,你爸给你打三千块,叫你买件过冬衣服。”
听筒里立刻响起父亲对被提起不满,然后是母亲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还有啊,上次王阿姨给介绍男孩子,你们联系上吗。”
“还没。”
理解父母良苦用心,黎冬只好再次委婉拒绝:“最近工作忙,过段时间再说吧。”
“罐头。”
低沉清冷男声随后响起。
黎冬唇边笑意凝固,抬头对上祁夏璟捉摸不透黝黑双眼。
男人提住金毛项圈阻止它投怀送抱,弯腰时露出利落腰线:“东西放下,人可以走。”
像是看透她无声疑惑,他头也不抬地冷笑出声,倦懒语调带着讽刺
只是场相亲而已,忍忍就好。
阴霾日子总会过去,忍忍就好。
反正这种事从十年前起,她就已经做很好。
“”
半小时后,黎冬看着家对门正靠着玄关侧栏、面无表情祁夏璟,默默在心里撤回这句话。
“还有妈,您和爸爸不用总给打钱,现在个人过得很好。”
“你个人在大城市打拼,又没个对象照应,怎会过得好呢?”
毫无意外,每谈到婚恋话题总少不争吵,母亲在电话里拔高音量:“隔壁李阿姨女儿比你还小岁,上周二胎都抱上。”
“冬冬啊,爸爸妈妈年纪大,不要求你出人头地,只希望你早点结婚生子,以后老也有人照顾。”
“尤其是你爸爸,身体年不如年,”母亲声音哽咽,“们真怕,怕闭眼之前都见不到你嫁个好人家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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