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四十分钟后,看着桌面和脚边整整两箱啤酒,黎冬还是忍不住劝道:“少喝些吧。”
“没事,不喝酒就要骂人。”
话虽这说,可当沈初蔓接连四五瓶啤酒下肚后,还是憋不住边打酒嗝边痛骂道:
“祁夏璟就是个憨批!他懂什叫做‘早恋’吗!早恋就是得丫偷偷谈!谁家早恋还大张旗鼓到处放炮!”
“他以为自己为爱勇敢不起是吧,十八岁臭屁小子打人闯祸还不是得家里收拾烂摊子!最后所有压力还不是你个人来扛!”
黎冬抬眸定定望向男人背影,心底忽地生出几分悲哀无可奈何。
兜兜转转这久,她好像还是舍不得他难过。
“祁夏璟。”
黎冬想她实在是表达太贫乏人,直到闻声回头男人眼底浮现不解时,她才不知所云地出声道:
“如果难过话,需要哄哄你吗。”
情,脸上写满“你以为想帮忙吗。”
沈初蔓下意识去找黎冬身影,回头就发现祁夏璟早先步走到她身边,长臂伸接过她手里箱子,皱眉嘱咐她站远些注意磕碰。
昏黄路灯将两人身影拖拉很长,祁夏璟单手推着箱子就要往楼上搬,坚持不让女人帮忙受累。
黎冬则抱着半人高史迪奇,步步紧跟他身后,鹅黄光束落在她姣好面容,目不转睛水眸里,满满只有人身影。
“来,你站远点。”
“但凡他用来读书脑子能分半给情商,那个女也不至于直接找到你头上!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不起啊!”
沈初蔓是为数不多解当年全情人,巴掌大脸爬上酒精催化红热,细嫩手下下重重排在餐桌上,冲黎
祁夏璟平静沉寂眼底突然有情绪翻涌而上,喉结微滚,张唇正要开口时,楼下突然响起徐榄询问:
“你们俩在干嘛?挡在楼道口谈对象,能不能给单身狗让个道?”
“”
十五分钟后,所有行李都整齐摆放在黎冬家玄关处;跟徐榄半道谢半拌嘴几句后,沈初蔓砰地声将房门甩上。
两人都没吃饭,于是黎冬从冰箱拿食材,打算简单做个两荤素汤,放任闺蜜在家里折腾。
楼道里,祁夏璟单手提起沉甸甸行李箱,长袖挽起,小臂凸起青筋看黎冬心惊,几次忍不住想上前都被阻止。
肩宽腰窄男人走在她前面,面无表情地迈上水泥台阶,头顶廊灯映亮他棱角分明侧颜轮廓,也将他此刻冷硬表情五官照得清楚明白。
拐角后再看不见脸,黎冬却莫名能从祁夏璟绷紧背影中,看出几分微弱不安与忐忑。
是这样。
就算嘴上能随意说出放下过去,那些曾经人事物总会猝不及防地再次侵入生活,轻易打乱全盘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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