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祁夏璟现在就站在她半步距离外。
黎冬只觉得无比安心。
“好。”
不曾犹豫回答在头顶响起,随即是骨节分明手伸到她面前;黎冬闻言抬眸,对上祁夏璟在皎洁月色下愈发温柔如水眼。
手交过去交由干燥温暖大掌握住,祁夏璟牵住将黎冬拉起来后,依旧没放手,反而放进自己口袋,十指相扣。
随着对话声渐远,两道交叠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,附近再次只剩下黎冬和祁夏璟两人。
虽说才救活条人命,黎冬心情实在谈不上愉悦,身体和心理双重疲惫让她忽地有些犯懒,理智上虽知道该回家,却并未着急起来。
拂面海风掠过她因为跑动而松散黑发,束起高马尾松松垂坠着。
黎冬没去管这些,面朝大海深吸口气,直直望着洒满银月海面,轻声问道:“手术还顺利吗。”
“第个送来已经快不行,第二个才转入重症监护观察。”
就不要招摇过市。”
低沉冷淡熟悉男声响起,高瘦挺拔男人逆着月光走来,肩宽长腿,五官眉眼深邃宛如精雕细琢艺术品。?
徐榄在旁歉然摇摇手机:“只能负责个醉鬼,但把班长单独留在这里太没绅士风度,只能请位帮手。”
“喝这多肯定要吐,”徐榄揉揉沈初蔓杂乱柔软卷发,在纤瘦女人身前蹲下身,“上来吧,送你回家。”
沈初蔓醉眼朦胧地眨眼,手脚并用地爬上徐榄后背,率先对着他肩膀重捶下:“你放屁,喝酒从来不吐。”
黎冬心跳悄然跳快半拍。
远处人堆突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,并未在意两人无所事事地沿着海岸线走,越发靠近潮汐交界处,海水几次险些打湿黎冬鞋袜,都被她低头躲开。
成年人快乐有时来幼稚又简单,黎冬次又次乐此不疲地靠近潮水,最后又快步避去。
祁夏璟寥寥两句说轻描淡写,黎冬却知道其中艰辛苦难,她正想要回身安慰,残余着男人体温和气味外套先步披在她肩头,遮挡大半沁凉晚风。
“想回家,还是要在这里休息会。”祁夏璟没再提起医院事。
男人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,黎冬披着外套坐在细软沙滩上,沉吟片刻后道:
“想去沙滩上走走。”
这几年里,女性夜晚外出遭遇意外新闻层出不穷,除却必要工作,黎冬鲜少会晚上独自出门。
“行,那就没吐,”徐榄乐,“顺着你还不行。”
沈初蔓吸吸鼻子,手缓慢紧紧抱住徐榄脖子,可怜模样仿佛受伤小兽:“哥哥,委屈。”
徐榄起身动作顿住,良久,垂眸沉沉道:“嗯,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,男人嘴骗人鬼,刚才还嫌弃喝酒会吐。”
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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