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对面人缺陷入长久沉默,连半分呼吸都在听不见,黎冬以为她烧到意识不清,听筒终于响起男人含笑而感慨声音。
“阿黎,”祁夏璟微哑嗓音中,压制着许多黎冬无力去听积压情绪,“你知道。”
“这是第次,亲口听你说‘你喜欢’。”-
最后是李助理开车送黎冬和罐头回家。
她缓慢地眨眼:“你也会害怕吗。”
“偶尔。”
大概是黎冬病中头脑不清醒,祁夏璟落在耳畔声音总忽重忽轻:“分手后听见你在梦里哭时会,发现想不起你长相时会,后来看到胸口纹身时会。”
“现在话,”男人话音微顿,黎冬在恍惚中听出几分疼惜,“听见你哭却无能为力时,也会害怕。”
他每件害怕,都与她有关。
很快昏昏沉沉睡过去,趴在软垫上轻声打呼。
紧绷神经终于松懈,眩晕和脱力感在下秒卷席而来,黎冬喉咙干哑厉害,想拿起杯子把剩下温水喝完,却手腕发软地碰倒纸杯。
水淅淅沥沥洒在地面,她只能从桌上纸抽中拿纸,蹲在地上将水迹吸干,再站起来时,眼前黑白金星接连在眼前炸开,头重脚轻悬浮感很重,只觉得下秒就要原地栽倒。
上下眼皮打架不停,黎冬实在不想再动,恨不能直接在这里睡夜。
“阿黎?”
恪守尽责年轻男人到达后第时间结清费用,又将罐头抱进放好软垫后座,最后从后备箱中拿出备好毯子,双手恭敬交给黎冬:
“祁总叫准备,说让送您回去。”
三更半夜临时叫人加班接送,黎冬原本不想麻烦,可身体实在难受,最后还是不得不请李助理,帮她把罐头背上四楼。
原计划是让罐头去黎冬家过夜,可金毛进屋
黎冬烧无能回话,卡顿大脑找不到声带,只在漫长沉寂中,听祁夏璟沙沙洗笑声,调侃道:
“男朋友不如想象中坚强,失望?”
“没有。”
罢工大脑终于找到声带,黎冬忍着扯痛解释,难受地睁不开眼睛:
“喜欢你,也不是因为你坚强。”
不知多久,耳边微弱嗡鸣突然变成熟悉男声,黎冬回神哑声应答,握着手机沉默几秒,垂眸道:“祁夏璟,有点害怕。”
她现在甚至不敢闭上眼睛,害怕大脑浮现两小时前开门所见,害怕耳边响起艰难粗喘声,更害怕自省这两天她种种粗心大意表现。
“嗯,知道,”祁夏璟低稳浑厚声线宛如夜半钟声,柔缓有力地下下敲击在心脏。
随后只听男人沉沉笑声:“因为也害怕。”
第次听祁夏璟坦诚表达胆怯,对黎冬实在算新奇体验;即便清楚世上没人无坚不摧,听他亲口说出来仍旧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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