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浴室，指尖拂过窗台边缘，再抬起时摸到
层薄灰。
应修景也有些日子没回来
。
南瓷去趟超市，回来做桌子饭菜，赶在应修景下班之前，再次给他发信息。
[这
忙呀，那
做这多好吃
，你还能回来陪起吃吗？]
还不忘露出家里餐盘与桌子。
几个月前有条视频，里面记录那天黄昏和流云。
之所以把这条发给他，是因为南瓷在网上看到这样句含蓄表白。
【晓看天色暮看云，行也思君，坐也思君。】
小视频依然能点开，风声与他呼吸声犹在耳畔，只可惜当初雀跃早已坠入深潭，卷着泥土发霉发臭。
等晚上，应修景也没给他回电话。
第二天，南瓷来到商场，在皮带专柜处看很久。
指着其中款：“这个要。”
专柜小姐抱歉地摇摇头：“不好意思先生，这个是今年限量版，已经有人预定，们摆在这里是展览用。”
南瓷表示没关系，退而求其次，选另外条。
包装好后在售货员小姐45度鞠躬下，离开商店。
再三强调对待学生要松弛有度，不能意孤行。
南瓷不明白。
他没打没骂，抄几十遍作文怎就意孤行。
可疑问和怒火不知道该说给谁听，他不想坐以待毙，更不想在两周后再次等来被无限延期消息，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伤口上撒盐。
片刻后，他坐起身。
意料之中没被回复。
南瓷食指在手机上轻轻地敲。
六
如此，南瓷便明白。
第二天早就买回陵市机票，当天下午抵达别墅。
阔别月，别墅还是原来样子。
包括三楼他专用写词室，走时什样子，回来依旧是什样子。
唯不同是卧室床单换颜色，从灰白色变成纯黑。
他给应修景打电话，那端响几声后传来无情机械声。
自从上次两人通过电话后，应修景没再主动联系他。
而南瓷也因为与日俱增工作忘记这件事，偶尔想起来更希望多睡会儿，懒得联系。
他翻翻两人聊天记录。
原来从上个月开始，他就不再长篇大论给他发消息，不再跟他分享自己看见东西。
翻下日历，果然，再过两天就是应修景生日。
备忘录还是和他刚在起设置，那时候他沉浸在爱意里，问清楚他阴历生日，口气算未来十年，全都标记在日历上。
如今似乎只有应修景能帮忙，只要他肯帮他说句话，校长就会找理由让他回去上课。
有这个靠山在，不用白不用。
之前给应修景订做刺绣……算，都已经跟人家说不要，而且，应修景也配不上他如此用心杰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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