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抚摸只猫儿般摩挲着脖颈与肩颈,微凉鼻尖轻挨上凸起喉结,便好奇似轻咬下;愣,察觉到金潇竟褪衣裳,双腿大张着偎入怀中,金色瞳孔中欲望颜色很是分明,便有些微微错愕。
……
他吻上来时候不合时宜地想着,如今阳春季
脚下冥河还在持续地翻滚着,两岸红花仍旧开得妖娆,如梦似幻景致却在金梦小姐中符刹那慢慢淡化去;金梦小姐蓦地回过神来,骇然地看着自己那已风化在空中躯壳,这才想起什般猛地朝扑来,哭喊着道:
“阿鸿,阿鸿你听说,其实他是想将你做成……”
她张着口,黑凄凄唇中再也未能吐出个完整字来。
……
……
欢个冥顽不灵之人;你若仍钟情于她,自当成全。”
……
良久未能说出话来。
信金潇,再坏不过是被永生囚在牢笼之中;而信金梦,则是这般要被拉下黄泉,做对狞恶冤魂。
转过身去,最后次打量自己苦恋多年姑娘。昔日音容笑貌已经腐坏,金梦小姐仍是扬着双黑洞洞杏眼看,任由握住她尸僵双手,涩声道:
金潇坐在点起暖香铜炉旁,手执把鱼骨梳慢慢地打理着自己散乱黑发,沾染上春泥衣裳也被褪到腰间,红烛之下依然是鬼魅般美貌,苍白身躯沁出白玉般柔和光芒。
他勾着唇角,看起来就似打场胜仗般轻松愉悦,眼角媚意也在香雾中尤为清晰;而坐在床头静静地看他,已然想通双眸中再没什恐骇情绪。
经历如此之多变故与险象,现下已实在疲于去挣扎;若被这猫儿纠缠上来便是命,那他想要,便都拿去罢。
见他已是梳理完毕,将自己那本就不算厚重衣物尽数除去,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朝倏然挨近,轻轻阖上双眼,只由着那双柔软手覆上身躯,探入衣襟中或浅或深地游走起来。
当他路向上,温热指尖触碰到脖颈时,脊背微微僵瞬,却又很快放松下来,心绪仍是十分平静。
“金梦小姐,与金潇已行过夫妻之礼,今后便须得对他不离不弃,不可丢下他先行与旁人下阴间去;无论他是人也好,猫也罢,命数如此,亦不想再费心去逃脱。”
说着便自胸前衣襟中摸索阵,背对着金潇将那不久前陈老夫子相赠符纸捡张出来,送到唇边吹上口气,又道:
“阿鸿曾喜欢过你,也谢你至今能记得这心意;日后但逢清明重阳佳节,断不会忘去金梦小姐碑前祭束花。”
便狠狠心,扬手将这道黄符掷向毫无防备金梦小姐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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