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青墙内连绵树影之中,动作当真像猫儿样敏捷狡黠,不会儿便将身后彻底甩开来,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。
正寻思着不知该回去跟金梦小姐道声黑猫尚在,只是被个奇怪少年掳去,还是干脆在这里守株待兔,待他出来后再将猫儿夺回;却听得远处传来声熟悉尖叫,竟是不知何时从席间下来寻阿满。
匆匆朝声音来源赶去,看到便是将黑猫开膛破肚、满脸鲜血金潇,以及撞见这幕后已然被吓破胆弟弟。
而金家人也很快赶到;却没人觉得眼下这幕有多骇然,只是匆忙与和阿满道歉,又匆忙将那个仍在生吞着血肉少年拉下去。
……
如水玄猫,平日里也视若珍宝,总爱邀与年纪尚幼弟弟阿满同来逗它。
她唤那黑猫金儿,也不知是有意为之,还是想不出什更好名字;而亦不知金家种种,每日牵着蹒跚学步弟弟同去玩耍,也从未留意过暗处那羡慕与渴望眼光。
金梦小姐虽喜欢猫儿,可她豢养黑猫总是不知何故离奇地消失在这金家大宅中,无论她如何哭喊,也寻不见踪影;金员外只当是猫儿跑丢,便又托人再购回只来,这期间统共有多少只金儿来又去,连也记不甚清晰。
然而猫儿失踪真相终还是有日明。
不记得是那年金梦小姐生辰,带着阿满与准备好礼品到金家去,筵席还未开始,却是又听到金儿走失消息。下人们面面相觑,也唯恐小姐在这等喜庆日子里难过,便只好四散着去寻猫,也安慰她番后,留下弟弟在席间坐着,自己则出门去庭院中碰碰运气。
金家大宅中无人会想着每日要给那个寄居在此处不祥之物留碗饭,金潇打小为苟且偷生,便只得学着自己去猎捕些小动物来果腹,有时候是屋檐上叽叽盘桓灰鼠,有时是池中尚未来得及欣赏美景肥蛙,以至于金梦那在宅中耀武扬威宠物也不能幸免。
这场闹剧终是匆
唤着金儿名字,原本也不曾想过会收到答复;哪知眼前碧绿树荫却斑驳着簌簌作响阵,从中跳下抹幽然人影来。
……
那大概就是第次遇见金潇。
虽然传言金潇母亲是无盐之姿,可他却生得极其貌美,甚至并不逊色于金梦小姐;只是那双过分妖冶金瞳和浑浑噩噩神色有些教人骇怕,身形瘦削得近乎于狰狞,然而许是未曾被世俗玷染缘故,模样看起来竟十分纯真。
便愣愣地瞧着他,他也只默不作声地与对视着,直到留意到在他手下挣扎猫儿发出声凄厉悲鸣,才忙不迭地追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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