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离说，“
李佑说，“不会。”
绍离就开始唱：葫芦娃，葫芦娃，
棵藤上七个娃……
唱完他靠著李佑
肩，说，“这样会
？”
李佑鲜少，也显得有些窘迫，不过他就还是唱。
唱完，绍离说，“还能继续点麽？”
绍离闭上眼睛，把头靠在他肩上，他笑著说，“这个还用你说。”
他笑得明显没有平时张扬嚣张欢乐劲。
李佑沈默会儿，出乎意料之外，说，“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？”
绍离睁开眼睛看看他，说，“你会唱歌？唱什麽？”
李佑看著他，说，“月亮代表
心。”
他从兜里掏出烟，点上，抽口。
热辣烟味，下子让他胸腔鼻腔眼眶呛得酸楚上来。
这个世上，曾经只有三个人占据著他生活，个是绍奶奶，个是绍菲，个是陈泽。
十八岁那年绍奶奶去。
二十岁那年，绍菲用无比决绝方式，彻底离开他。
陈泽说，“没事。你不是经常说，兄弟如手足，兄弟如手足麽。知道咱们没什麽可能，做兄弟辈子不变，也挺好。”
他勉强自己冲绍离笑笑。
绍离憋憋鼻腔里酸意，揽住他脖子，也冲他笑著说，“好兄弟。”
然後他们肩揽著肩，块儿下楼。
送到楼道口，陈泽握握他肩，深吸口气，笑著说，“回去吧，让个人走走。”
他说得完全无辜，无比坦然。
李佑像是认命，说，“可以。”
於是他们又唱《小龙人》，唱《两只老虎》，唱《找朋友》，唱《聪明休》，唱《分钱》，他们简直都要把所有儿歌都唱完轮，绍离还非得挑刺说，“你不行啊，没首会。果然有代沟很可怕。”
李佑在心里叹口气。
他搂得绍离紧些，说，“高兴点？”
绍离说，“不好，这歌太口水。”
李佑说，“不是很应景？”又说，“那想听什麽？”
绍离想想，说，“就葫芦娃吧。”
李佑，“……”
绍离说，“不会还是不愿意？”
现在，连唯熟悉陈泽，也……
绍离仰起头，不知道为什麽，有点想回到过去。
还是小时候最快乐，什麽烦恼都没有，什麽都还没变，人也都在。
然後就有人从身後搂住他，搂得紧紧，是李佑。
李佑说，“离离，他还是你最好朋友。”
绍离点点头。
然後他们笑著又击下掌，背过身去，个往外走，个转身上楼。
那样青葱岁月里时刻玩闹在起两个人，终究还是在这个深秋夜晚，分道扬镳。
S市夜色很美，灯火璀璨，天边银河带，星光灿烂。
绍离没回去，而是直接上楼顶天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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